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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是不是哭得很難看。」他閉著眼睛說。
江岌沒說話,只是極輕地笑了聲,鼻腔裡發出了輕微的「哼」聲。
秦青卓將他的這聲笑視作預設,睜開眼睛看向他:「真有那麼難看麼?」
他感覺自己從記事以來就沒哭成過這樣,簡直是哭得有點狼狽、形象全無。
「哭得難看我為什麼還總想讓你哭。」江岌說。
將用過的紙巾扔到車內的小垃圾桶裡,他又抽了一張新的出來,繼續幫秦青卓擦著臉。
「你什麼時候總想讓我哭……」話沒說完,秦青卓停頓住了。
他看見江岌眼睛裡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江岌平時自然是不會想讓他哭的,只有在做的時候才會想方設法讓他失控地哭出來。
其實之前兩個人之間沒少開這種玩笑,但或許是因為不久前剛發生了爭吵,幾天之內又沒有過身體接觸,這話說出來,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但江岌很快收起了那種眼神,靠回椅背上,用那張擦過了秦青卓眼淚的濕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後繫上安全帶,啟動車子:「走吧,把你送回去。」
秦青卓從他的措辭中聽出了端倪:「那你呢?」
「我回排練室。」江岌淡淡道。
秦青卓知道江岌仍在介意自己幾天前說出的那些話——他自己也心虛,大概是因為這些年沒人敢當著自己的面聊起這件事,以至於那天會應激到口不擇言地刺痛對方的程度。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啊……」他低聲說,語氣裡也透著心虛。
「我回去做什麼,」江岌目視前方地開著車,「那又不是我家。」
「那是你家,」秦青卓自知那天說錯了話,認錯的態度極其誠懇,「江岌,我真的沒後悔讓你錄指紋,我發誓。」
他這才發現自己沒什麼哄人的經驗,這話說出來,江岌顯然不為所動。
於是他真的發起了誓:「如果我真的有這種想法,那我這個病就永遠都治不好,而且還會加重,重到完全失去聽力,再也做不了音樂……」
他看著江岌,江岌越是面無表情,他這誓就發得越重,以此證明自己的真心實意。
直到江岌聽不下去打斷了他:「說什麼呢秦青卓,你是小孩子麼還發毒誓。」
話雖這麼說,他卻還是不為所動——「發誓無效,我們唯物主義不信這一套。」
見這招不起作用,秦青卓於是換了個方向,開始往軟了說:「你就跟我一起回吧,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
「那你怎麼才能不生氣,」秦青卓開始徵求他的意見,「你說,我肯定做到。」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怎麼辦都沒用。」
秦青卓沒了招,這會兒江岌正開著車,他又不能湊過去動手動腳,完全喪失了主場優勢。
道歉沒用,發誓也沒用,真心實意沒用,掏心掏肺也沒用。
江岌充分展現出一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架勢。
於是演變成了耍賴——
「回吧回吧。」
「不回。」
「必須回。」
「就不回。」
「你必須跟我一起回。」
「我就不跟你一起回。」
……
儼然變成了一場沒什麼智商的鬥嘴,兩個人還都挺樂此不疲,持續了好幾個回合。
秦青卓其實能感覺出江岌已經不生氣了,亦或者說江岌早就不生氣了——他就是在欲擒故縱,想讓自己哄著,而秦青卓也樂意哄著,只是這會兒開著車,他有點施展不出來。
鬥了一會兒嘴秦青卓有些犯困,說完「回吧回吧」後面還跟了個呵欠。
江岌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秦青卓你就這麼道歉的,到底有沒有點誠意?」
「我失眠三個晚上了,」秦青卓抬手又擋了個呵欠,「做了那個夢之後就一點沒睡著。」
見他真困了,江岌的語氣也放軟了點:「那你睡吧,還有挺長一段路。」
「叫代駕吧,」秦青卓想到江岌這幾晚都錄歌錄到很晚,估計也沒怎麼休息好,「我們都去後排睡會兒。」
「我不累,」江岌開著車,「你睡你的。」
「怎麼可能不累,」秦青卓擔心他逞強,拿出手機,「還是找個地方停車吧,我叫個靠譜的代駕過來。」
「說了不用,」江岌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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