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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緘默，季馳把手裡的筆記本遞給他：「前幾天我拍戲回來，收拾以前那些東西的時候，找到了這個。你恨我也好，討厭我也罷，但這個筆記本我想你還是留著，它對你有用。」

秦青卓沒接，目光落在那攤開的其中一頁上。

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這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麼內容。

厚厚一本，全都是四年來謝程昀曾經親口跟季馳說過的醫囑，字跡認真，條分縷析。

秦青卓輕輕吐出一口氣。

當年他之所以答應跟季馳在一起，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季馳陪自己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刻。

演唱會那晚他遭遇了車禍，昏迷了一整晚，次日早上甦醒過來，一睜眼看到的便是季馳通宵熬紅的眼睛。

秦青卓到現在還記得在看到自己甦醒的一瞬，季馳眼底閃過的擔憂中摻雜著驚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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