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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揚一向有社交牛逼症,號稱沒有自己套不出的話,江岌對此早就習以為常,心不在焉地問:「什麼?」
「第一期節目錄製之前他們樂隊就跟節目組背後的一家經濟公司簽了約,不僅從第一期就開始拿通告費,而且金額高出我們好幾倍,節目組這一套捧高踩低玩得夠溜的。」
「正常。」江岌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波瀾。
鍾揚繼續道:「這麼看來,第一期拿了四燈的樂隊裡,有不少應該都是內定選手。」
江岌「嗯」了一聲。
「還有,雖然陳嘉上次說只要樂隊進了第二期就能拿到通告費,但似乎每一個樂隊拿到的通告費數額都是不一樣的,我們拿到的應該就是最低那一檔。」
「這算什麼新鮮訊息,」江岌嗤笑一聲,「不但通告費拿到的是最低一檔,下一場兩兩對決要淘汰一半樂隊,我們可能已經被列入了淘汰樂隊的候選名單。」
「我們可真是純粹的炮灰啊……」鍾揚感嘆一句,又說,「那秦青卓還假模假樣地關心我們下一場的演出效果?」
「畢竟我們是被他留下的,又是他隊裡的選手,樂隊演出效果越好,他也會越受肯定。」江岌摸出煙盒,摸出一支煙咬在唇間,蹲靠著身後那堵牆,用打火機點著了煙。
「有道理,都他媽的是一丘之駱。」
「貉。」江岌道。
鍾揚「啊?」了一聲:「什麼河?」
「……沒事。」
「對了,」鍾揚沒當回事,「跟我喝酒的還有幾個樂手,也吐槽了不少關於秦青卓的話,說他也就一靠臉混的,開個演唱會都能開成車禍現場,指導起別人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嫌丟人……我剛在網上一搜,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兒,回頭我把影片發給你,你也看著樂呵一下?」
「別,」江岌拒絕道,「不感興趣。」
「不過他送你的那把吉他,看上去倒不像便宜貨。」
「大明星對著鏡頭怎麼可能送便宜貨。」江岌想了想道,「你那有合適的出手渠道麼?」
「你打算轉手賣了?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其他樂隊……不過你那把吉他舊成那樣,不如自己留著用唄。」
「我用不著。」江岌對著地面磕了磕菸灰,「沒別的事情我先掛了。」
「別急啊,」鍾揚繼續道,「我還約了別的樂隊一會兒出來喝酒,你要不要一起過來?鶯姐不是說給你一天帶薪生日假麼,你要是沒別的安排就過來吧?」
「我不去。」江岌說完,不等鍾揚再說什麼,乾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鍾揚這個人,只要不結束通話電話,他就能源源不斷地找到話題來聊,一直聊到天荒地老。但江岌不喜歡聊天,更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閒聊上。
江岌蹲靠著身後的牆,仰著頭撥出一口白煙,摸出了耳機塞到耳朵裡,將周圍酒吧嘈雜的樂聲隔絕在耳機之外。
他看到眼鏡東張西望地從紅麓酒吧裡走了出來,好像在試圖尋找自己,但周圍爆閃的燈光一刻不停,眼鏡似乎眼神又不太好,並沒有看到蹲在暗處的江岌。
煙抽到還剩一小截,估摸著眼鏡已經離開了這條巷子,江岌站起身走回了紅麓酒吧,走到門口的垃圾桶旁邊他捻滅了那支煙,將菸蒂丟了進去。
推開酒吧門的那一瞬間,震天的音浪撲面而來,江岌調高了耳機的音量。
一路穿過群魔亂舞的醉鬼,他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位置很少有人來坐,因為孤零零的不成雙,不適合那些來酒吧裡尋歡作樂的男女們,而且視野也不佳,吧內的聲色犬馬被前方一根粗壯的承重牆柱擋得嚴嚴實實。
但江岌喜歡這個位置,原因很簡單——這裡光線很暗,且位置隱蔽,坐在這兒,他能看見別人而別人卻不太容易注意到他。
事實上江岌不太喜歡一個人待著,他喜歡待在人群裡,觀察這些不知道為什麼夜夜來花錢買醉的男男女女,觀察這件事本身就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手機又振了一下,鍾揚發來了剛剛說的那段影片,江岌掃了一眼,看到了影片封面上碩大的「秦青卓演唱會車禍現場」幾個字,他興致缺缺地關掉了聊天介面。
他對別人的生活向來不感興趣,尤其是對別人狼狽的一面更不感興趣。
這世上活得狼狽的人多了去了,他對別人狼狽的一面不感興趣,也不希望別人來圍觀他活得有多狼狽。
他開啟相簿,調出了現在唯一能讓他提起興致的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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