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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之後，我和何雨晨才下了山。
何雨晨稍微做法，就確定了方位。
“跑的還挺快，已經離開洛陽了。”
那倒是真挺快的。
我估計是坐車跑的。
我們也不著急，反正有仙家跟著，就算是道士出了狀況，也能夠留下線索。
就這樣，我們一路追蹤，竟然就靠近了秦嶺。
這件事就古怪了起來！
先前剛聽說了秦嶺的事情，這就來到了秦嶺，不知道該說是巧合，還是兩者真的有關聯。
秦嶺山下一個小鎮子裡，我和何雨晨住下了。
那道士就在鎮子裡，我們決定晚些時候再去查探。
其實有仙家查探，我們本人不過去也沒什麼。
情報會不斷地傳遞過來。
客房不大，雙人間。
開房的時候老闆有些訝異，大概是不明白為啥我們一男一女要開一個雙人間。
視窗的風景不錯，能夠直接看見秦嶺山脈，但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我，對這些風景其實也沒什麼興趣。
倒是何雨晨看著那風景，嘴角掛著恬淡的笑容。
“你看那山，曾經我夢想在山腳建一座房子，古老的青磚青瓦，院子裡能中菜，有魚池，就那麼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現在也可以。”我笑著說。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並不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活，也永遠做不到。”
“為什麼？”
“因為很多時候，我們回不去那個心境了，哪怕懷念也只是懷念而已。”
我若有所思。
就像我曾經回憶大學的生活，也會感觸大學雖然被同學欺負，但也算活的簡單，偶爾還會懷念。
但真的讓我回去，我大概是不想回去的。
心境的改變是因為那原本容納心的房子，變得不夠大，無法容納自己想要的一切，終究還是慾望剝奪了以前的快樂。
我看著何雨晨的背影，整個人感到了一陣唏噓。
以何雨晨的厲害，死後做個陰官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她雖然和我一起戰鬥，但說實話，和閻羅王沒有過沖突。
她做的都是好事，她稱得上一個好人！
但我總覺得她的心無歸處，死後大機率也沒有什麼慾望。
也許在初一凡上天那一刻起，她的執念就消散了。
有些人有些事，是永遠都等不到的。
有人為此蹉跎了一生，有人為此寂寥了一生。
我無法真的代入何雨晨的感情，但我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就像是白妃，就像是有蘇千雨，就像是蘇妲己。
我身邊有太多這樣的例子。
似乎這個世界總是對女人不太公平。
但其實……
這個世界只是對不太強勢的人不公平。
也許有人會說白妃夠強勢，有蘇千雨夠強勢。
但其實未必……
白妃的強，體現在執拗上，有蘇千雨的強勢，體現在護犢子上，但其實她們對自己都不夠狠。
但感情這種事情，本身就不是狠辣能夠決定的，狠辣只會讓你多一個選擇，但那個選擇未必是最愛。
終究是沒有辦法圓滿。
“你在想什麼？”何雨晨問我。
“我在想，初一凡辜負了很多人吶。”
她一怔。
而後笑著點頭：“你說這話，我可沒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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