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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剝離自己的感官,讓痛苦遊離於意識之外,然而這念頭讓他的腦袋也痛起來。
一隻手貼上了他的額頭,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舒服了一些。
「季行硯。」他說。
對方「嗯」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應該在季行硯懷裡,因為周圍都被溫熱的身軀包裹住了,這讓他感到安心。
在這洪流的空曠天地裡,只有這個人是能夠依靠的。而且不知為什麼,金嵐也相信他能夠依靠。
黑暗中的一絲光亮。
季行硯低頭檢視他胳膊上的傷,足有十公分長,像是條可怖的裂縫。血倒是止住了,但皮肉泡得發白,還在往外流著淡黃色的膿液。
「怎麼會傷成這樣。」季行硯皺起眉頭。
金嵐的腦子還暈暈的,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翻了個白眼:「還不都是因為你。」
季行硯的目光上移,看向他的眼睛。
「剛從車裡出來的時候,你背後有根魚叉,被水卷過來了,」金嵐昏昏沉沉地在腦內倒帶,「我就拉了你一下。」
湍急的水流裡到處都是岸邊的遮陽傘、躺椅和墨鏡,偶爾也有漁船上的蝦籠、尾纜和魚叉。那帶著倒刺的不鏽鋼漁具,加上水流的速度,足夠把人捅個對穿。
就是下意識的,金嵐伸出了手,把季行硯往自己這邊拽了一下。他因為這一拽,在水中打了個旋,胳膊擦到了魚叉的尖端。
然後它就這麼疾馳而去了。
季行硯的呼吸猛地停住了。
很久以後,久到金嵐快要再次陷入沉睡時,季行硯開口問:「為什麼要救我?」
「天哪,」金嵐沒想到自己還要費心解答這種問題,「又不是一命換一命,就是拉一把的事。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看著你被魚叉捅死?」
季行硯看著他的傷口:「我以為你恨我。」
「什……」金嵐無奈地問,「這是從哪看出來的?」
「你不是一直很想走嗎?」
「你把情緒拉得太極端了,」金嵐說,「我不恨你。如果不是因為最近這些破事,我還挺感激你的。」
「感激?」
「謝謝你把我從泥潭裡拉出來。」
金嵐覺得自己大概真的要死了,否則過去的一幕幕怎麼開始走馬燈似的轉。
「見到你之前,我活成什麼樣,你也知道。無論是出於什麼動機,你給了我成名的機會,把我從命運的手裡救出來了。別的情侶分手,都能說一句,我希望我從來沒遇見過你,這話我就不能說。如果沒遇到你,我得慘成什麼樣啊。就憑這一點,我也不能讓魚叉捅死你。」
季行硯笑了笑。現在他的手心已經被金嵐的額頭捂熱了,他換成手背,繼續貼上去。「我剛剛還希望,你救我能有點別的原因。」
金嵐在高熱的混沌中,竟然還理解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我曾經是有點喜歡你,」他說,「不過現在不了。」
季行硯覺得四周的潮水聲停了下來。「什麼時候?」他問。
金嵐轉了轉頭,把額頭往對方的手上蹭了蹭,降溫的感覺很舒服:「有好幾次吧。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說你會幫我擺脫一切的時候。然後就是你搬過來跟我同居那陣,我也挺幸福的。」
「後來呢?」季行硯問,「後來為什麼沒下文了?」
「那得問你,」金嵐說,「每次我剛剛覺得有點心動,你就會幹點什麼,啪一下給我拍回去了。」
他的語氣中滿溢著嫌棄,說著說著咳嗽起來,季行硯趕忙把他往懷裡帶了帶,用手順著他的背。「都是我的錯,你別激動,小心傷口。」
等他安靜下來,季行硯又把手放回他的額頭上。在這樣的環境下,降溫也就只有這一種方法了,把手放在水裡泡涼,然後捂在額頭上,等熱了再泡涼。
聽著他的呼吸穩定了,季行硯問:「如果我不做那些事,我們會變得跟現在不一樣嗎?」
金嵐沉默了一瞬,說:「我不知道。」
季行硯沒有接話,金嵐以為他對這回答不滿意,就接著說:「我真的不知道。心動只是一剎那的事,把它變成長久的關係很難。如果物件是你,那就更難了。讓我喜歡上你需要很久,讓我退縮只要一瞬間。」
季行硯還是沒有接話。
「唉,無所謂了,」金嵐稍微側了側身,衣料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反正我都快死了,假設這些也沒有意義。」
季行硯接話了:「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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