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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看清風向的秦啟江走到秦朝焰身旁，神色從未有過地和藹。

「朝焰啊……」他抬手想拍秦朝焰的肩。

秦朝焰微微側身，避開了，神色冷淡看他。

秦啟江抬起的手落空，有些尷尬，又有些微惱，但想到秦朝焰手中的股權，他努力維持和氣：「這個……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我父子一體，以後在集團內還是要多幫扶。今天關於你的決議，我可是都支援的，再怎麼樣，咱們才是一家人。

「以前我是有些虧待你，但這不是被章芸那個女人騙了？她總跟我說你這不好那不聽話，唉，我也是耳根子軟，聽多了，就以為你真不上進，對你難免有點恨鐵不成鋼。不過爸爸心裡總歸還是向著你的，你看你跟小栩的婚約，還有今天董事會……」

「你到底有什麼事？」秦朝焰忽然冷聲打斷問。

再聽下去，估計會吐。

秦啟江臉上的笑一僵，再看見秦朝焰旁邊的葉容栩神情好整以暇，頓時有種被小輩看笑話的感覺。

可該拉攏還得拉攏，他咳嗽一聲，含糊道：「也沒什麼，就是來關心關心你，對了，有空帶小栩一起回家吃飯啊，你奶奶也在。」

最後還拉秦老太太增加籌碼，說完就匆匆走了。

此時他還不知道，要不了多久，罷免他董事長職務的提案就會遞交到董事會。

葉容栩暗暗搖頭，心想：什麼關心，連秦朝焰高考考得怎麼樣都沒問，恐怕壓根就不記得吧？

謝韻華等秦啟江走遠後，才上前，目光期冀小心：「你是……叫朝焰吧？」

她謹慎開口。

秦朝焰轉頭看她。

看著他五官有幾分自己母親年輕照片中的影子，謝韻華終於剋制不住，上前抓住他的手，聲音微微哽咽：「我、我是你小姨。」

秦朝焰沒立刻抽回手，沉默一會兒，說了句「你好」。

旁邊葉容栩也禮貌喊：「小華阿姨。」

他小時候跟謝韻明沒什麼接觸，但跟謝韻華關係還不錯。尤其小華阿姨跟昭姨長得又像，昭姨對他更好，他小時候分不清兩人，經常認錯，以致對兩個阿姨感情都很好。

謝韻華眼中淚光閃動，看向他時，擦了擦眼睛，才見笑道：「栩栩都長這麼大了，昨天跟你爸打電話，還提起了你，這次朝焰身世大白，也多虧你……」

她誠懇道謝，想起當年姐姐和葉容栩的母親林雪關係也極為親近，不由又感慨——

要是秦朝焰沒被換身份，這兩個孩子應該一起長大才對。

好在兜兜轉轉，緣分沒斷，兩人還是走到一起了。

謝韻華笑容又有些欣慰。

身後不遠處，謝韻明沉默看著他們，視線落在秦朝焰身上，良久，又落在葉容栩身上，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移開。

秦朝焰對謝韻華，比對謝韻明要客氣一些。畢竟對方態度、言語都很真誠，而且他跟對方又沒仇。

不過也僅止於客氣，就像他之前說的，維持著不遠不近的普通親戚關係。

或許連普通親戚關係都不到，普通親戚之間，不會有這麼多隔閡。

謝韻明大約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一直遠遠站著，沒上前，直到秦朝焰和葉容栩轉身離開，他才緩緩開口，為之前的事道歉。

秦朝焰腳步微頓，沒回頭，只輕飄說了句「沒事」，像回應陌生人。

然後推著葉容栩，繼續離開。

葉容栩好奇仰起頭看他，被他輕彈了一下腦袋，氣得捂住頭。

……

回到家，葉容栩忍不住道：「感覺小華阿姨還和以前一樣，人很好。」

謝韻明就算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對方目光落在他身上時，有點冷。

秦朝焰「嗯」一聲，似乎對謝家人不太感興趣。

葉容栩見狀，也不再提，興致勃勃問他準備上哪所大學。

雖然成績還沒出來，但昨天對過答案，不出意外的話，哪怕是2大學，秦朝焰也可以報。

秦朝焰幾乎沒有猶豫，開口就道：「江城大學。」

葉容栩「啊」一聲，驚訝：「不應該是2嗎？」

秦朝焰垂眸看他，眼睛裡浮現細碎溫柔的光。

葉容栩怔了一下，恍然：「你想離我近一些。」

秦朝焰輕咳，說：「江城大學也很好，排3、4，另外也要看專業，我想讀的專業在江城大學更好。」

「是嗎？」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