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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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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言乖乖地在司洲床上的一側躺下,司洲落在空的另一側,伸手再次把人抱進懷裡。白嘉言微微一愣,很快回抱住對方,將臉埋在對麵人胸前,他察覺到司洲的心跳聲頻率很快,和他的一樣。
兩個人不發一言,卻有這樣默契的喧囂。
他格外認真地聽著胸腔裡的每一次搏動,彷彿是在聽課堂上播放的鋼琴曲,但卻比他聽過的任何一首曲子有著更強烈的波動和情緒傳達。司洲抬起手,觸碰到白嘉言的後腦勺,讓它往自己胸前多靠近幾分:「你聽到什麼了?」
「心跳聲。」白嘉言頓了頓,「……很快。」
「你也是嗎?」司洲空出一隻手,撫摸上白嘉言的胸腔,後者原本隱秘的起伏就在這一瞬間洩露了出去,「跟我一樣快。」
白嘉言整個耳朵都在發燙,司洲的那隻手離開胸腔,捏住他其中一邊耳垂:「是你說舒服我才抱你的。」
「我……」白嘉言想說什麼,但詞句彷彿都被融化在了他的羞意裡。他在司洲懷裡微微一動,給自己挪了挪位置,驀然察覺到自己似乎壓住了什麼。
「別動。」司洲不得不將人鬆開,自己小心翼翼地將床頭被壓住的信封抽了出來,「沒事,沒被壓壞。」
「這是誰給你寫的信?」白嘉言坐起身,沒忍住好奇心問。
「不記得了?這是你寫的。」信封上沒有郵票也沒有任何資訊,顯然不是正規郵寄過來的信件,「本來讓你來床上是想讓你看這個的,結果你卻想讓我抱你。」
白嘉言聽得莫名:「我沒讓你抱,我只是說……」
「說那種話不就是想嗎,」司洲打斷他的發言,「我一向有求必應的,尤其是你。」
「你故意的。」感覺自己進入圈套的白嘉言略感不滿。
司洲一邊拆開信件一邊開口穩住白嘉言:「先別生氣,等我讀完這封信,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白嘉言還真的乖乖閉上了嘴,看著司洲將信紙展開。從信封到信紙樣式都很普通,是隨便一家書店都能買到的套裝,白嘉言湊過去一看,這才發現是自己小學時候的作業,右上角還有紅筆打分。
「親愛的司洲同學,」司洲粗略地瀏覽了好幾行,「這些問候語就不念了,成績應該不錯吧,拼音代替的都比別人少。」
「然後呢?」白嘉言湊過去想看,司洲顯然沒打算讓他得逞,於是繼續念:「和司洲同學一起長大,一起上學的這段時間,我特別高興,因為司洲同學一直很照顧我,還經常帶我出去玩。」
白嘉言笑了一下:「就是想聽我誇你?」
「不止。」司洲接著往下讀,「我和司洲同學說好了一直在一起,所以我們打算結婚,今年我用零花錢給他買了一個錄音公仔,明年我一定要給他送結婚的本子。」
說完這句,司洲終於抑制不住,在床上笑得前仰後合。白嘉言被笑得發窘,伸手就要去捂司洲的嘴。
他這才想起來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佈置過一個寫信的小作業,儘管老師只要求寫一封,但他給爸爸媽媽還有其他重要的人都寫了一封。他原本想交寫給媽媽的那一封,結果信封都長得一模一樣,他一不小心就交錯了信,還因為信的內容被老師找去談話。
「別笑了,還不是你那時候整天說……」白嘉言越捂嘴司洲越躲,兩個人在床上幾乎扭打在一起,還是司洲用一個枕頭在兩者之間隔開結束戰局。
司洲勉強收了笑:「是嗎,我又不記得。」
「你……」白嘉言愣了半天,對著失憶人士實在想不出來拿什麼作為回擊。司洲忍俊不禁,接著轉了個話題:「你欠我的本子什麼時候給我?」
「那怎麼可能會有,法律不允許的。」
「我也沒說要真的。」司洲假裝認真地看著白嘉言的眼睛,「你不會是想食言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嘉言下意識反駁。
司洲接著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摸出紙和筆,遞到白嘉言眼前:「不是就好,那你給我打個欠條。」
「知道了。」白嘉言也沒想推辭,只是詫異於司洲居然出這一招。他不太記得欠條的官方格式,於是簡單寫了幾行,標題欠條,正文寫本人白嘉言於某年月日欠司洲一本結婚證。
司洲接過欠條,十分滿意地將它摺疊好,將東西放回床頭櫃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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