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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闆怎麼了?」
「他看起來很可怕……」
「他跟你媽媽是老相識,」李景恪笑意很淡地說,「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命好的小少爺。」
池燦從沒有聽媽媽說過有這麼一個丁老闆,她後來很少提風城的事,彷彿關於風城都是不好的回憶。雖然在池燦的記憶裡他一直都很幸福。
聽見李景恪玩笑調侃他的話,池燦聽過許多類似的誇讚,在從前他會欣然認同,還想大方地把好運也分給大家。但現在的池燦眼皮沉重,喉嚨裡像塞了團棉花,心臟像被手指用力擦過,發出玻璃壁那樣乾澀的聲響。
沒有人天生就該受傷害、過「命不好」的生活。
可他如今沒有好運再分給別人,哪怕是李景恪——他現在最想分給甚至全部都給去的人。
「我現在不是了,」池燦聲音很悶,再次說,「我只有你一個哥哥了。」
李景恪笑笑沉吟半晌,從櫃子上拿起手機看了看,放下後說:「坐下吃飯吧。」
終究還是要坐的,池燦硬著頭皮,十分緩慢地用手撐著桌邊往下坐。
李景恪一看皺起眉,很快知道他是哪裡出了問題,走過去坐下後看著池燦,開口問道:「怎麼了,不願意坐?」
「沒有。」池燦鬱悶又尷尬地立即回道。
「那就是還在不高興,」李景恪點了點頭,經過昨天又或者池燦的這頓早飯和生病,彷彿變得通情達理起來,「會不會又要哭了?」
昨晚李景恪回來只對他說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麼一句話,赫然在目。
池燦覺得他是又在拿自己解悶,扁扁嘴,解開塑膠袋朝那熱乎乎的餌塊咬了一口,才有勇氣抬眼看了看李景恪,股著腮幫子低聲說:「我屁股有點痛,昨天是我第一次騎馬,忍不住才哭的。」
李景恪看著他確實笑了,不再捉弄和拆穿他,簡單安慰道:「過兩天就好了。」
屁股很痛的池燦相信著李景恪說的過兩天就好了,吃完早飯掰完藥下嚥,也不敢造次什麼別的,待在他那個學習區裡乖乖寫起作業。
過完中午,他發飯暈了一樣寫得昏昏欲睡,惦記著去楊均家但找不到機會先開口,等到李景恪要出門,他才睜著大眼睛扭頭問:「你去哪裡?」
每次問了才能安心一樣。
李景恪卻沒有跟他匯報行程的必要,經過時手搭在他後腦勺隨意揉了兩下,提醒道:「晚上自己一個人吃飯,二層抽屜裡有零錢,去同學家玩到天黑前就回來。」
池燦「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再問別的,李景恪就走了,關門的響聲殘留在安靜的屋子裡。
他很快跑到窗戶邊去看,看著李景恪越來越小的模糊背影離開,直到不見了還在發呆,想李景恪會去哪兒跟誰見面、晚上都不會回來吃飯呢?
他去楊均家玩天黑就要回來,李景恪卻不用。可他並不是想晚上不用回來。
池燦悵然若失地往回走了兩步,腿一軟,看著李景恪的床便撲了上去。
在床上作威作福了一會兒,他起來的時候不忘拿手一點點抹平床鋪上的皺褶,小心翼翼還原平整。
他給自己也小小收拾兩下,拿著鑰匙像屋子主人一樣反鎖了門,忍著下半身的痠痛前往楊均的家,李景恪一定也不會知道,他是帶著求知的好奇去同學家看牽手打啵的愛情片。
想到這裡,池燦又稍稍竊喜,心裡平衡了一點兒,有種做壞事的刺激。
從此之後每週放假的週末,池燦去楊均家玩變成了去楊均家寫作業,成了保留固定的活動。
第17章 事不過三
天氣一天天熱起來,風城隨之進入潮濕的雨季。
池燦站在入學兩個星期的新教室門口,看著外面的飄雨慶幸還好早上出門帶了傘。
一個暑假眨眼過去,池燦已經是風城第一中學的新高一學生。
說起升學考試,他在以前的學校成績確實不太好,不過來了風城的這幾個月裡娛樂專案驟減,池燦每天回去坐在李景恪對面除了學習只有學習。
從三月節經歷了那場賽馬之後,池燦身上的痠痛過兩天就好了,可未決的事情仍然懸在那裡。
這期間池燦度過了自己十五歲的生日,他第一次沒有蛋糕沒有禮物沒有祝福的生日,因為池燦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天他跟李景恪去了傢俱廠寫作業,回來路上李景恪給他買了根烤乳扇和一份烤洋芋,他一個人在心裡便悄悄把生日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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