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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啊，就是他來攔著我，一不小心才這樣，大不了我給他出醫藥費啊！」

不知悔改！

張玉楠眸底掠過一絲冷意，再次看她時，表情淡淡。

「你找我什麼事？」

她往沙發走去。

此時，段婉終於想起正事兒，當即態度就變得怒氣洶洶。

她追上去，迫切追問。

「今天我去看到夏菁菁和湯羽了，她說你是故意唆使我去教訓她們的！玉楠，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像她們說的一樣，在利用我！」

是啊。

可是你這麼蠢，這麼直白的跑到我面前來問，把底牌透給我，難道我還會應？

笑話！

張玉楠擰著眉頭，抬眸看她，面孔上儘是不解。

「不是，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對。

這就是關鍵點。

段婉似信非信，坐在她身旁，盯著張玉楠的雙眼問。

「玉楠，你和湯羽，或者夏菁菁，有仇沒有？」

她這點段數，怎麼比得過張玉楠？

張玉楠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眼睛都不眨一下。

「沒有。」

有誰規定，必須要有仇才能對付？

段婉什麼都沒瞧出來，她轉過頭，鬆口氣。

「我就說嘛，完全就是夏菁菁在胡亂猜想，我是和湯羽有仇，再被她搞恨上她們的，你是我朋友，幫我的，怎麼可能利用我？無緣無故的……」

張玉楠眨了眨眼，想起剛才在書房瞧見的資料，眸底飛快掠過一絲戾氣。

夏菁菁幫助的d，今天發行的sile系列，竟然比她想像中的賣得太好了！

該死！

「阿婉。」張玉楠不動聲色，自然而然的將話題帶過來。

「你今天去現場了，發布會怎麼樣？我看他們首日銷售額已經排第一了，真的很厲害。」

段婉一臉不屑。

「醜死了好嗎？就一顆亂七八糟的愛心，再加上點鑽，太陽什麼的，早八百年我就不戴這種破東西了，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夏菁菁和湯羽還看得上這種玩意兒，設計師和她們倆關係是有多好！」

設計師……

是了。

她還可以從設計師著手。

張玉楠微眯冷眸，若有所思。

「據我所看，沒有你說的那樣差，但也沒有這個成績那麼好，完全是夏菁菁的粉絲在帶動。」

「對啊！」段婉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粉絲好像都很有錢，我聽說尚家大小姐和餘家的小姐都在她的工作室當助理，真是服氣了！

這些垃圾家族想要抱薄暮涼的大腿，直接把女兒送到薄氏去啊，送到夏菁菁身邊算是怎麼回事？！」

張玉楠看著她，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

她直起身，露出今晚第一個展現著正面情緒的笑。

「阿婉，謝謝你點醒我，我突然有思路，對了，既然夏菁菁懷疑是我唆使你的，我們還是少見面吧，免得……」

段婉睜大眼，驚愕至極。

她伸手去拉張玉楠的手臂，抱得緊緊的，喊道。

「不行！我們是朋友啊！而且你腦子好，智商高，計謀多，我聽你的怎麼了？！玉楠……」

張玉楠露出一個無奈至極的笑容，任由她拉著。

但在段婉看不到的方向，她扯了扯唇角，眉眼間儘是譏諷和不耐。

當晚。

夏菁菁她做了個和過往截然不同的噩夢。

夢見自己被粉絲們噴，扔雞蛋，石頭，爛菜葉子……

就像是古代遊街那種罪犯。

一堆人在嘶喊。

「恰爛錢！去死吧！」

「夏菁菁，你怎麼這樣，辜負我們對你的喜歡！」

「太過分了！你賣得什麼鬼東西啊！」

「……」

「啊！」

夏菁菁驚醒，起身，臉上神色驚惶未定，眸底還有著慌張。

靠！

這就是傳說中爬得高，沒有實感嗎？！

洗漱間，薄暮涼快步走出來。

「怎麼了？做噩夢？」

夏菁菁抬眸，撇著嘴，委委屈屈的看著他，一雙眼中閃爍著淚光。

可憐極了。

「我覺得我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