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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連柯宏也不知道整個湯氏究竟是座多大的山。

這些要是壓在小奕身上……

想了想，柯宏仍然堅持。

「爸，小奕還是太小了……」

「我沒多少時間了。」湯震天打斷他，話語帶著幾分難得的蒼老。

柯宏抬眸看過去，只瞧見湯震天的身影在稍顯暗淡的燈光下，疲憊。

「阿宏，我這一生，想護著的人，無非就是小羽，齊齊，和逸凡，但凡他們能接手，我也不會想到小奕。」

湯震天眼底越過迫切的狂熱，「他是個天才。」

可是……

柯宏顧慮很多。

因為那是他女兒的兒子。

湯震天似是回過神，語氣緩慢。

「該知道的你都知道，若是想告訴你女兒吧，就去說，你回家去，我要休息了。」

柯宏不得不離開。

湯震天的宅子很多，目前這幢就是位於柯宏和湯羽住宅不遠處的一幢別墅。

柯宏開車回去，只需要十分鐘。

可他坐在車裡，臉色沉重，一隻手輕敲方向盤，清脆響聲有節奏感的響起。

許久未動，柯宏周身氣勢深沉、迫人。

現在，該怎麼辦？

別墅，書房內。

湯震天站在窗前，透過窗戶看樓下，柯宏的車。

「老爺。」身後傳來聲音。

是陸吾。

從十歲就跟在他身邊，到現在，有四十多年的時間了。

他知道一切，此時看著湯震天嘆口氣。

「何必如此呢？姑爺不好做抉擇。」

他是湯羽的丈夫，想給湯羽多上一層『保險』，就該瞞著。

他也是夏菁菁的父親，讓女兒一家有安穩的生活，就該提醒他們，慎重抉擇。

湯震天沒說話，陸吾又咕嚕一句。

「您也不應該暗示他說您的身體不好……」

明明好著呢。

「多嘴。」湯震天嗓音沉沉。

「我自有我的用意。」

有些事，要多磨。

……

不過。

第二天，當柯宏想明白，決定先把事情告訴湯羽，道歉。

隨後夫妻倆再一起告訴夏菁菁，讓她慎重抉擇時，先接到了夏菁菁的電話。

「湯阿姨，昨天我見過您父親，商量了小奕學習的事，我把起草的合同發到您郵箱了，還有一份錄音，麻煩您幫我列印合同給您父親簽字吧，因為我不太想過去了，錄音可以在他生氣的時候給他聽。」

……合同？

錄音？！

夫妻倆面面相覷，準備好的話沒機會說。

結束通話電話後，先轉到郵箱下載合同看了看。

恩，是真的合同……

上面甲方乙方分得很清楚，夏菁菁的條件除了當面和湯震天說的那幾條，第四條有詳細內容了。

「不允許乙方仗強勢地位，威脅甲方做任何不樂意做的事，例如掌管公司，掌管幫派等等，甲方擁有一切自由權。」

！？

湯震天……是乙方？

臥槽！

柯宏表示無辜，「我什麼都沒告訴她，你聽錄音了，這是她自己和爸爸商量的條件，所以……」

湯羽卻被逗笑了，「菁菁真機靈，我爸爸看見這個，表情一定很好看，我晚點過去給他看，先讓他擁有一點快樂吧。」

……

被誇的夏菁菁正在工作室。

楊星瞳來了。

身為夏菁菁的律師，合同就是她按照夏菁菁的意思起草的。

所以，她知道這事，同樣很震驚，小心翼翼的把門關緊。

確定外面的人聽不見，才轉頭來問夏菁菁。

「你真的要把合同給湯震天看嗎？我覺得他不可能答應的，另外你讓小奕跟這樣的人學……真的很膽大妄為。」

夏菁菁在整理桌上的資料，聞言無所謂的笑了笑。

「昨天他說答應我的一切條件，我都錄下來了，再讓湯阿姨，他的親生女兒把合同與錄音一起拿過去，

如果他不答應我，就是公然的不要臉，我覺得他做不出這種事。」

所以只能被迫答應。

楊星瞳：「……」也就是你敢了。

夏菁菁又解釋，「除去他想控制小奕未來的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