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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田心公公招了招手,素來極有眼力勁兒的田心公公立刻遞上幾封書信,沈月明接過後,隨眼一掃,冷笑道:“這便是汪督主審問錢訊及一干人證的供詞,本侯沒有記錯吧”。
汪瀾看著信簽上硃紅色的火漆和印鑑,抿了抿嘴,不置一詞,沈月明躬身行禮,道:“陛下,微臣想傳喚兩名與本案相關之人,還望陛下恩准”。
來人正是胡誠和袁翎,兩人叩跪燕同律後,胡誠從沈月明的手中接過書信,將其放入隨身攜帶的瓷盆中,注入清水,又滴了少許粉末。過了半盞茶的工夫,那些信紙竟猶如變戲法似的,一變二,二變四……,很快就散成數頁。
胡誠從懷中取出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輕輕戴上,然後自盤中緩緩將紙頁托起,輕輕地放在地上,不多時便擺滿了一地,粗略算下來,竟有二十多張。只見他仔細分辨了一下,取出其中一頁,再將其置於火燭之上,待紙張烘烤乾後,方才說道:“啟奏陛下,這才是錢訊大人真正的供詞”。
當初商討計策後,沈月明特地進宮稟明緣由,以任鳳池為餌,搭上錢訊和林松月兩條人命,再加上蕭簡從雲州尋回的人證,其目的就是要把汪瀾拉下馬來。不過汪瀾畢竟是執掌督撫司的實權人物,她說的時候,頗有幾分小心,畢竟是與帝王密謀將其朝中重臣拉下馬,這種事情可不多見,孰料燕同律竟直截了當地點頭同意。
見她如此詫異,燕同律還好心地解釋道,當初張雲疆被冤殺後,他曾從刑部的司庫中調取了卷宗,雖覺得奇怪,但卻毫無破綻可尋。後來沈月明無意之中發現了那幅早春賞花戲蝶圖的秘密,他隨後又派人去雲州尋找胡越,這才揭開了其中的真相,只可惜彼時張家早已人去樓空,煙消雲散了。
當沈月明扭扭捏捏地說起,汪瀾乃朝中二品大員,不僅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又是督撫司的掌權人時,燕同律喝了一口茶,輕描淡寫地說道,張雲疆,也曾是朕的老師。
於是幾人一拍即合,商議作局,讓錢訊提前寫好供詞,並讓胡誠用胡家祖傳的技法做成了特殊的‘空白’紙張,後來錢訊在獄中被刑訊逼供時,故意裝作屈打成招,在隱藏著真相的紙上畫押招供,騙過了汪瀾等人。
站在沈月明身邊的大臣,紛紛側目,想要親眼目睹錢訊的供詞。紙上的內容簡單明瞭,前半部分是大罵汪瀾屈打成招,誣陷忠良,欺君罔上。後面則是上陳天聽,以性命作保,任鳳池忠君愛國,俠義心腸,還因為兩袖清風,不肯貪墨,故而銀錢不豐。後來為了報恩,不得已才參與了私鹽買賣,但絕對沒有叛國之舉。
田心公公趕緊將證詞呈上,燕同律略微掃了一眼,便放在案上,雙目半眯,兩手拇指交叉互握,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半晌無話。
王允見狀,只當皇帝另有深意,他立功心切,便上前幾步大聲說道:“陛下,此人來路不明,不知從何處習得此等妖術,居然敢構陷汪督主,實在居心險惡,臣請陛下速將此人拿下”。
蕭簡不動聲色地看了胡誠一眼,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朗聲道:“陛下,小的名叫胡誠,乃雲州人士,方才小的用祖傳的層巒疊翠,移花接木的手法,將看似一張的書頁,分拆為數十張,從而還原它們原本的樣子”。
“你是說錢訊被屈打成招,是汪瀾構陷了他,但汪督主已是二品大員,他為何要這樣做?”,燕同律淡淡地問道,依舊閉目。
這還用說,任鳳池和汪瀾不合,早已是朝中不宣之秘,錢訊乃是任鳳池的心腹,自然也是汪瀾的眼中釘。說白了,眼前就是神仙打架的局面,有些聰明的已經悄悄退避到後面,未免被殃及池魚。
胡誠搖搖頭,道:“小的不知,但曾聽爺爺說過,這種手法可以遮掩住很多本來的東西,也可以憑空編造出許多東西,且看個人喜好罷了”。
“胡說”,王允打斷他的話,道:“就算真有這種技法,你小小年紀,又怎知其中奧妙?況且你又如何能夠證明,呈給陛下的就是錢訊真正的供詞?倘若不是,你就犯下欺君之罪,是要砍腦袋的”。
胡誠看了他一眼,跪行兩步,衝著燕同律磕了三個頭,道:“小的自幼跟隨父親制藝,區區不才,但對祖傳的技法還是略知一二的。這種手法雖然精妙,但不足之處在於,若是想遮掩或顯現出某種想要的東西,就必須以最初的那份稿子為底,否則皆無依託,不得而成”。
指了指案上的那份證詞,胡誠又道:“呈給陛下的那份稿子,就是底稿,也是最初的模樣,其間融入多種變化手法,但根基始終不變。倘若大人不信,可將此頁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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