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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她”,太皇太后面色微沉,看向手中的遺詔。那日清晨,它忽然出現在案桌上,問遍了宮中之人,竟無一人知曉。她與德惠帝伉儷情深,還曾協助理政,是以對其印鑑筆記都知之甚深,因此一見到這封遺詔的時候,便知是真跡,心中大喜過望,還以為是故人相助,並未多想。
如今看著蕭簡手中的這封,她不由疑竇頓生,當年衣如雪手中確實握有密詔,是她親眼所見,做不得假,只是後來突發意外,遺詔不知所終。想到這裡,太皇太后問道:“那人真是衣如雪的暗衛?”。
點點頭,蕭簡答道:“確鑿無疑,她身上有雪衣侯的獨門印記,還有衣如雪的腰牌”,她又問道:“那名暗衛在你府中多久了?”。
“已一年有餘”,他一邊說,一邊拿起兩封遺詔細細比對,“既然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為何又忽然提及此事?”,太皇太后追問道。
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蕭簡淡淡地答道:“據那暗衛交代,她已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不想這等驚天秘密長埋於地下,這才決定告知真相。只是此事太過蹊蹺,裴皇后剛誕下皇子,正是冊封之際,這兩封遺詔竟突然一起出現了,微臣覺得,並非好事,倒是像有一雙手,正把咱們推向風口浪尖”。
粉白色的梅花次第開放,落梅宮中更平添了幾分自然的美態,只可惜毅王燕靖著急地在原地走來走去,破壞了眼前的寧靜。
“母妃的身體為何突然不適?”,燕靖皺眉問道,“前幾日本王進宮,瞧見母妃神色安好,不似舊疾發作,太醫怎麼說?”。
青蓉姑姑低頭行禮道:“啟稟殿下,太醫說娘娘多年鬱結於心,神思倦怠,雖休養數年,但終究歲數大了,身子反而不如從前”,頓了頓,她用餘光掃了燕靖一眼,又說道:“娘娘說,過幾日便是青蒲節了,她想去皇家別院的依雲山莊住幾日,希望殿下能夠作陪。另外,若是殿下得空,娘娘想請殿下抄寫幾卷迦葉經,供奉給菩薩,聊表誠意”。
燕靖聞言,雙眉微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抄寫佛經容易,但前日陛下剛剛下旨,命他前往西山大營整頓軍務,正式接管京畿各處的防務安全,如今諸事尚未籌備齊全,此時離京恐有不妥。
青蓉姑姑見狀,彎腰開啟桌上的食盒,道:“殿下入宮時,娘娘見殿下尤其喜愛這蓮子羹和杏仁酥,便親手準備了一些,讓您帶回去吃,方才只顧著說話,竟忘記此事,還望殿下贖罪”。
看著眼前精緻的糕點,燕靖想起昔日母子在宮中的種種不易,母妃失寵多年,自己雖是皇子,但常年戍邊在外,無法承歡膝下。前次入宮時,發現她的兩鬢長出了許多的白髮,如今只不過是陪她去別院住幾日,待他遞個摺子說明情況,想來陛下也不會刻意為難。
青蓉姑姑面帶得色地看著燕靖離開了,果然還是太妃娘娘對自家兒子的脾氣秉性瞭如指掌,提前做了準備。
鸞鳳殿內,裴皇后抱著剛剛睡著的兒子,來回踱步。看著孩子熟睡的小臉,她的眼裡滿是愛憐,就連燕同律平素的冷淡而帶來的傷痛,都平復了許多。
偌大的內室靜悄悄,宮人們的手腳都放得極輕,裴皇后的貼身女官是從裴府帶進宮的,姓樂,名喚春行。她躡手躡腳地走上前來,道:“啟稟娘娘,老相爺求見”。
“爺爺怎麼會在這個時辰過來?”,裴寂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看著牆角的漏壺,祖父素來沉穩有度,如今已近亥時,莫非是出了什麼的大事?想到這裡,她轉身將孩子交給乳母,隨手披了件常服,便匆匆趕往偏殿。
裴修見禮後,裴皇后趕緊扶起他,問道:“爺爺,何事如此著急?竟需您連夜入宮,可是家中有什麼變故不成?”。裴修素來端方沉毅,溫和從容,如此肅穆的神色極為少見,皇后心中一緊。
“昨日宗人府來報,說是太皇太后派人取出了承嗣塔第七層的東西”,裴修緩緩說道。承嗣塔是存放大顯皇室宗親印璽玉碟,金冊文書的地方,按照權力等級,侯爵存放於四層以下,親王郡王在第五層,中宮皇后、太子則放於第六層,而能夠開啟第七層的只能是歷代帝王和太后、太皇太后,以及太太皇太后,如果還活著的話。
裴皇后微微點頭,道:“本宮也聽聞了此事,據說太皇太后拿走的是前先帝爺留下來的”,孝安帝薨逝不過兩年多,世人多以先帝稱之,而前先帝則指的是太皇太后的丈夫德惠帝燕君碩。
“宗人府的人說,那東西是一枚玉碟,上面刻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和身份資訊,再加上宗人府的信引,即使是個乞丐,亦可一躍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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