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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纖素手攤開,一朵潔白的雪花飄落下來,不多時便融化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燕紅櫻想起去年此時,自己和父王母妃,還有幼弟,一同坐在爐邊烤火。母妃親手做了好吃的梅花糕,栗子露,還有果香餅,棗仁酥,幼弟將紅薯投入炭火中,不多時香氣四溢,他猴急地把紅薯扒拉出來,結果被煙燻得像只小黑猴子,大家嘻嘻哈哈,笑作一團。
可如今,父王心傷叔父和堂兄之死,已然病倒,大夫說情況不容樂觀。其實這次出兵,燕紅櫻心裡是極不贊成的,偏安一隅,做個逍遙自在的閒散王爺有什麼不好?可卻拗不過叔父和堂兄的挑唆,而這一次,父親不知何故,竟鐵了心似的,堅持與他們共同進退。
或許是,多年安穩的日子,本已波瀾不起,可一旦野心被激發,便如冰川之下的洪流,一瀉千里,不可收拾。力勸無果,她又實在放心不下體弱的父親,只得隨軍一同出發。
果然,燕舟那隻老狐狸把叔父與父親所帶的軍隊當槍使,哪裡危險就讓他們去哪裡,還命他們作為先鋒軍,趁夜色偷襲敵營,而自己的軍隊則以逸待勞,布守後方。
平東衛素有虎狼之師的稱號,戰鬥力極強。而己方養尊處優多年,士兵的訓練很是稀鬆平常。這次他們佔了偷襲的便宜,再加上有陳疆的接應,剛開始的時候,的確佔了上風。
可等葉允反應過來後,戰況瞬間被扭轉,不僅被平東衛包抄,更遭到了臨西防軍的抗擊,可憐叔父和堂兄當場斃命,父親舊疾發作,情況危急。
更可恨的是,她甚至還來不及悲傷,燕舟那個無恥之徒,居然親自上門,說是來為王妃家中的子侄提親,可憐她突遭鉅變,無依無靠,燕舟此舉就是趁火打劫,意圖吞併自己手中的這幾萬人馬,更氣得父王當場動怒,吐了血,這才悔不當初,老淚縱橫,昏迷前還一直拉著她的手,讓她趕緊走,眼神裡滿是愧疚。
第二天,她便藉口為父王求醫,將麾下所剩的人馬調防到了今津,彼時雙方尚未正式撕破臉,燕舟也不好強留,反正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便由她去了。
只是眼下,前有大顯兵臨城下,後有安親王虎視眈眈,未來該何去何從?想到這裡,燕紅櫻秀眉緊顰,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放著安逸的日子不過,跑來這裡受罪,真是作死的節奏,她不由暗自腹誹。
“啟稟郡主,營外有人來訪”,一個親兵前來稟報,並奉上一物說道:“郡主,來人說將此物給您過目,您定會相見”。燕紅櫻定睛一看,只見一個黑色的令牌,上面刻了個金色的“沈”字,她臉色勃然一變,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馬?”,親兵答道:“只有兩人”。
沈月明和葉允進帳時,便見一紅衣女將,容貌俏麗,腰懸寶劍,金刀闊馬地坐在條案前,輕笑道:“沈侯真是好膽量,敵我對壘的緊要關頭,居然敢孤身前來,紅櫻真是佩服之至”。
“郡主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怎麼做才是最有利的,若非如此,本侯也不敢輕掠虎鬚”,沈月明笑了笑,燕紅櫻微挑雙眉,道,“哦,沈侯此話何解?”。
沈月明找了一把椅子,自顧自地坐下後,開口說道:“今津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一旦雙方正式開戰,此處乃必爭之地,郡主倒是挑了個好地方。難怪世人皆道郡主文武全才,深諳兵法之途”。
看了燕紅櫻一眼,沈月明繼續說道:“本侯猜想,燕舟之所以這麼痛快地放行,一來是你與他之間尚未正式翻臉,二來必是郡主之所請,正是燕舟所想的。嘖嘖,讓本侯猜猜看,想來無外乎是願效仿叔伯兄弟,再做先鋒軍,一旦戰事起,可隨時率部迎擊,剛巧今津正是前沿駐防之地,相當於在燕舟的軍隊前,設定了一道安全屏障,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燕舟必定是肯的,本侯說的對嗎?郡主”。
燕紅櫻目光閃動,食指輕叩桌面,沒有說話。“不過”,話鋒一轉,“聽說燕舟有意與郡主結親,不知是為人,還是為兵?”,沈月明意味深長地說道,失去了父輩兄長的庇護,手握兵權才是禍端,就算不被朝廷的軍隊幹掉,也會被燕舟設法奪了去,她如今已無路可退。
沈月明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憐憫,不由放緩口氣言道:“其實郡主心裡早有決斷,否則也不會把屬軍帶到此地。既然能做叛軍的屏障,安知不能轉為我大顯的長矛呢?”,燕紅櫻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緩緩問道:“沈侯需要紅櫻做什麼?”,原來她是來勸降的。
“自然是調轉槍頭,臨陣倒戈,你本是大顯的郡主,不如助我等一臂之力,收復山河”,沈月明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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