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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輕煙嫋嫋,白瓷缸內,紅魚戲蓮,投下魚餌後,蕭太后微微一嘆道:“雲秋,哀家是不是老了?皇帝這些年真是長進了,從三朝元老的張雲疆,到清流之首的袁繁希,再到設立督撫司,動靜越鬧越大,你說他這是事出有因?還是心中有懼?”。

隨侍在一旁的雲秋姑姑,是當初跟隨皇太后進宮的陸女官之女,陸女官因救駕身亡,臨終前將女兒託付給皇太后,轉眼間已經二十餘年了。

雲秋的容貌肖母,一身藍白相間的女官服更襯得她眉目如畫,其容貌之美,據說當年連孝安帝都動了心思,冊封的詔書都已擬好,可後來不知何故,竟不了了之。

輕輕扶起皇太后,雲秋搖了搖頭,說道:“娘娘,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故人已逝,往事不可追。陛下如今的這般作為,咱們姑且看著,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蕭太后笑道:“這麼多年,你倒還是這樣的性子,真是難得”。

雲秋微微低下頭,低聲說道:“只可惜了衣如雪,這孩子一出生便沒了孃親……”。

蕭太后有些悵然地看了看窗外的翠色,頷首言道:“是個好孩子,當初哀家也是勸過的,她卻偏偏不信,既然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倒也怪不得別人。對了,那孩子如今多大了?哀家記得她的名字還是皇帝親賜的,叫什麼來著?”。

雲秋抿嘴答道:“叫月明,沈月明,如今已有十歲了”。

同輝二十九年,又是陽春三月,鶯飛草長,春雨如約而至,卻清洗不去帝都滿目的瘡痍與血腥,身著暗紅色玄魚服的督撫司活躍於在皇城的黑夜之中,不斷有人因貪墨,謀反,瀆職,甚至是投機囤貨的罪名,被投入暗黑無邊的地獄中,嘶叫聲,求饒聲,混雜著鞭撻聲,還有烙鐵入肉的滋滋聲,慘絕人寰,能出來的,幾乎無一例外,都是死人。

這樣的日子,對於孝安帝來說,才是最安心的,他的江山終歸還是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必將超越父輩的成就,成為千古帝王,自登基算起,已近三十年,他終於可以安然入睡了。

破曉時分,天矇矇亮,早春的寒意依然沁人。長安街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提著一個碩大的木桶,踉踉蹌蹌地走著,他是張培傑,三朝宰輔張雲疆僅存的孫輩,他的諸位叔伯都挨不住接踵而來的打擊和身體的摧殘,早早地撒手人寰。不過兩三年光景,百年世家飄落殆盡,難怪人們說,天子怒,血流河,帝王威,終身誤。

張培傑今年才十一歲,本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如今卻淪為連三餐都顧不上的苦勞力,但即使如此,他的腳步仍然堅定不移,清澈明亮的眼睛始終保持著坦誠無懼的神采,百年世家的底蘊,教育出的弟子,終究還是不凡。

日頭升至中天,張培傑已經勞作了近三個時辰,滴米未進,剛想靠著牆壁休息一下,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他本能地轉身躲開,回頭便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華服少年,眉目清秀,但眼底的昏黃卻透露出霏霏之音,禮部尚書王崇禮的長子王晉。

說起王崇禮,頗為傳奇,他一生中最大的好運得益於他的名字。

據說當年金殿比試,論成績,他本來能排入進士前十,已經是祖上積德的事情,可偏偏第一名叫李洛俠,孝安帝覺得其名甚是不吉,轉頭往下看,發現王崇禮這個名字甚合心意,便當場將頭名狀元給了他,可見取個好名字,是多麼重要,古今皆然。

說起張培傑和王晉的恩怨,客觀地說,只是王晉自己一個人的臆測,當初張家風光無限的時候,多少人前去巴結,王崇禮便是其中一員。

王晉自幼有些天賦,頗為聰慧,當初被父親帶去給張相賀壽。壽席期間,眾人起鬨,讓孩子們展示才藝,素來鼻子朝天的王晉,接連三場,都被小自己兩歲的張培傑直接秒殺,王公子的面子自然是掛不住的,當場掩面痛哭而去,自此兩人結下樑子。

如今張家的富貴早已過眼雲煙,但王晉這些年卻刻骨銘心,發誓要找回場子,若不是去外祖家賀壽耽誤了日子,他早就跑來找張培傑麻煩了,這不,昨日剛趕回帝都,今日就興匆匆地找來了。

“喂,張小狗,你也有今天,哈哈,快跪下,給小爺我磕頭,或許小爺心情好,還能放你一馬”,王晉雙手叉腰,笑得有些得意忘形,活脫脫的就是山寨土霸王一枚。

張培傑看向他,眼裡就像在看一個傻子,拍拍衣裳,準備轉身離去。

小霸王被他眼中嚴重的蔑視激怒了,頓時手一揚,鞭子如毒蛇般射出,直擊面門,眼看張培傑躲閃不及,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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