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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室友們的「鼎力相助」，和帖子裡日漸蓋起來的高樓，在三食堂吃飯的阮糖毫不知情。

倒是這時候程霄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 是秦斯陽發的訊息。

【sun】：霄啊, 牛x哇, 剛來聯大就火了可還行？

【sun】：論壇裡都拍到你跟小學妹共進午餐了, 都以為是你女朋友呢

【sun】：不過現在已經被拆臺了哈哈哈哈

程霄原本神色平淡，心裡也沒起什麼波瀾。

在看到那句「被拆臺」時卻皺了皺眉。

他給女生的夾了一筷子水煮牛肉裡她最喜歡的豆芽，順勢問道：「你們學校的論壇怎麼進？」

「啊，是有個app。」

阮糖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把手機拿出來指給程霄看。

程霄順著那泛了些粉的指尖看過去，不經意抬手捏了捏殪崋她細長的手指，低聲問：「涼麼？怎麼有些紅。」

他的手指溫熱，是初秋恰恰好的溫度。

阮糖卻像是被燙了一下，手指驀地蜷了蜷，卻又沒有馬上縮回去。

女生低下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是、是粉色的指甲油。」

「怎麼這個都看不出來呀……」

程霄聽見，斂眸遮住眼裡神色，只道：「嗯，是有點不太瞭解。」

唇角卻勾出一點得逞的笑意。

阮糖被他剛剛輕輕一捏，心裡還有些無措的冒著泡泡，自然是沒注意到。

等喝了一大口三食堂便宜實惠的奶茶，才勉強把心裡那點亂飛的泡泡戳破，她終於想起問程霄：「你還是要上論壇嘛？」

「嗯。」

程霄應一聲，已經看到了論壇裡的帖子。

見阮糖也被人拍下來，女生自己顯然還不知道，於是便也告訴了她：「我室友跟我說剛剛有人拍了我們的影片。」

阮糖果然睜大了眼睛，下意識點進論壇去看。

而程霄，已經看到了這個帖子裡秦斯陽說的「拆臺」是什麼意思。

就見那個【疑似有女友石錘】的帖子裡，在大家越來越覺得這錘很實之後，突然有人回了一句：不是。

【大家也不用這麼看圖說話吧，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女生親口說的，就是普通朋友。】

程霄看著這條回復微微蹙起眉心。

親口說的？

他輕輕抬眼。

「咦？我跟誰親口說的啊……」

對面的女生正好疑惑出聲。

程霄聽到她喃喃的聲音，剛剛蹙起的眉倏地就舒展開來。

就連剛剛心底的一點沉鬱也一掃而空。

她顯然是沒有特意跟人說過這事。

他放下手機，又給阮糖夾了一筷子菜，心裡大概能猜到這條評論是誰發的了。

程霄：「先吃飯，回這條評論的人你應該不認識。」

「啊？你知道是誰啦？」阮糖問。

「嗯，」男生點點頭，「應該是昨天晚上在操場問你要聯絡方式的那個男生。」

阮糖聽後恍然大悟：「是哦！」

程霄昨天才到聯大，除了今天跟她吃飯就是昨天晚上跟她一起逛了個校園而已。

除了那個男生她就沒有對誰說過什麼了。

阮糖有點莫名：「他這一說，顯得好像認識我似的。」

程霄聞言輕抬眼眸，一隻手的指尖點著手機，突然問了一句：「會覺得困擾麼？這樣的帖子。」

阮糖怔住，咬著奶茶吸管看他。

握著紙杯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些。

困擾麼？

好像也沒有。

但按理來說她是不是該困擾才對？

阮糖一時有些迷茫了。

程霄回來剛兩天，她卻覺得自己就奇怪了兩天。

總是會忍不住冒出一些以前從沒有過的想法和心情……

程霄見女生沒說話。

又重新垂下雙眸，斂住眼底的神色，繼續緩緩道：「如果覺得困擾，我可以現在在帖子裡澄清一下。」

「唔，也沒關係……」

阮糖不自覺便搖了搖頭。

然後猛地意識到這樣好像有些微妙，又有點慌亂的解釋：「我的意思是，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說完，她莫名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