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齷齪的狗東西。陸姩緊了緊圍巾:「陳少爺出去不會只吃年夜飯吧?」她猜他是有女人的。既然他已經發洩過一輪,她就不急著撩撥了。
*
男子區的澡堂,或吵鬧或打架。
陳展星都是等到平靜之後才進去洗澡。
東五山的熱水只有一水壺,男人們都是從頭淋到腳,隨便擦擦就完事兒。
陳展星提了水,進去淋浴間,剛在身上抹了肥皂,突然的,燈光一暗,滿室漆黑。
他察覺到有人。眼睛尚未適應黑暗,但他已經轉身過去。他反應極快,卻踩中一塊肥皂,腳下一滑。
對方逮住這一機會,在黑暗中把陳展星的頭撞向牆壁。
陳展星聽到腦袋撞擊的「咚」響,他猛地用手肘頂開對方,抓住對方一隻手臂,狠狠用力,可惜,局勢不利,他手裡的泡沫打了滑。
對方敏捷,滑出去之後衝出了澡堂。
陳展星踢開腳下的肥皂,走出來。
澡堂大門迎風敞開,該守在門外的獄警不知去了哪裡。
陳展星扯過毛巾,蓋住自己的下身。
磕到牆壁的頭又痛又沉。他的眼神和黑暗融為一體。他不喜歡和眾人一起洗澡。一般這個時候只有他一人在這裡,對方就是沖他而來的。
陳展星迴去房間,要求所有人脫掉上衣。
男人們愣了一下,面面相覷。
陳展星一到晚上燥熱難耐,但是他再艱難都沒有喊過男人,今天可能真的逼急了。三三兩兩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錢進溜了溜眼珠子,向前一步,他目不斜視,第一個脫掉上衣。他的性格最弱,但肌肉線條居然還行,高昂著頭等待陳展星的審視。
另一個男人也站出來。解開上衣釦子,然後就要去解褲帶。他即將要脫掉褲子的時候,陳展星阻止了他,說:「露出手臂來。」
那人訕訕一笑:「陳哥,我以為你要選屁股呢。」
這句話對陳展星來說,簡直是火上澆油,他一一把扣住對方手腕,不發一言。
對方嗷嗷大叫:「陳哥,我再也不敢了。」
「既然知道疼,說話前就過過腦子,再有下次,我把你的屁股送出去。」陳展星環視眾人。
黑暗中的偷襲者手上有抓痕。
男人們一個個脫掉上衣之後,不見傷痕。有一個肩膀淤青的人是兩天前上工時摔的。
陳展星到另外的房間去檢查。
其中有一個漢子手臂有傷——是新傷。
陳展星仔細觀察那個傷口,湊得很近。
漢子見陳展星長得帥,又聽說在外面是有錢的主,他袒胸露背:「衣服我已經脫了,但不是白白給你看的。這樣吧,我的價格不高,你覺得怎麼樣?」
漢子望進陳展星的眼睛。
一眼望穿的狠人不足為懼,需要提防的是眼前這樣黑得不到底,灰得讓人猜不透的角色。
陳展星給人的感覺模糊不清,前方可能是黎明,可能是更漫長的黑夜。
陳展星按住漢子的傷處,狠狠用力一扭。
漢子發出痛呼。
東五山的規則相當簡單,比誰更狠,陳展星最不怕的就是比這個。他用手丈量漢子的手。
偷襲的男人肌肉更加精瘦。
陳展星放開漢子,居高臨下地說:「沒有人敢問我要價錢。」
*
寂靜早晨,房裡鼾聲四起,一切和往常一樣。
睡在陳展星對面床鋪的男人,張著大大的嘴巴,發出跟豬一樣的嚎聲。
陳展星覺得,他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全世界。他走到監房門口,叼上一根煙,劃根火柴,點燃之後向著欄杆外吐氣。
「陳哥,你睡不著啊?」錢進平時說話細聲細氣,這時壓低下來,跟蚊子叫似的。
陳展星也低下聲:「我讓你注意獄警那邊的動靜,有什麼新發現嗎?」
錢進搖搖頭:「沒發現什麼呀?這陣子我沒機會去獄警的辦公室。」
陳展星拿下煙。吐淨了嘴裡的白霧,湊到錢進的耳邊:「你注意一下,有沒有哪個獄警的手臂受傷了?」
錢進瞪大了眼睛。他猜到陳展星在找一個手臂受傷的人,昨晚在男子區找,如今範圍擴大到獄警。他連連點頭,把自己的外衣遞過去,「陳哥,山裡冷,早起要多披一件衣服。」他骨骼大,肉不多,加上站姿有點兒駝背,沒有渾然高大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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