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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姩的心裡酸酸軟軟了。
之後不久,阻礙男主女主的客官、主觀條件一一冒頭。男女主開始上演生離死別的戲碼。
銀幕上青白的燈照得陸姩慘澹,如一個從陰曹地府爬上來的女鬼。
*
電影到一半,陸姩一聲不吭,起身離座。
「陸小姐。」彭安輕輕地叫她。
她不理人,逕自向外。
陸姩是被逼出來的。奇怪得很,這部戲的男女主角常常令她想起她和她的男朋友,周圍空氣向她擠壓,她憋悶得幾乎窒息。她在喘不上氣的時候走出了觀眾廳,就在男主角險些被殺的時候。
她知道,男主角有主角光環,死不了,一定活到最後。
然而,她的男朋友已經走了。
陸姩控制表情,低頭摸了摸脖子。抬頭時見到迎面的四個男人。很巧,就是她在茶餐廳裡見到的那四個,一個不差。
為首的叫馬騮。胖子是肥強,那天殺到半山住宅的領頭人。
陸姩做了喬裝,可在亮堂燈光之下,極其容易暴露。她正在猶豫要躲去哪裡。
一隻手伸過來拽住她,她被拉到一個與她同高的景德花瓶邊上。
花瓶不寬,她怎麼躲都容易引人注意。
彭安拉了拉陸姩的帽子。
她見不到他的眼,不知道他在天人交戰。
馬騮接近了,說著嘻嘻哈哈的笑話。
彭安說服自己,一把摟住陸姩。
她被他扣得緊,更憋了,掙了兩下。
引得馬騮幾人望過來。
彭安一手按住她的頭,低下說:「有什麼脾氣,回去再鬧。」
她扭了扭頭。
他又輕輕地哄她:「回去任你想怎樣都行。」
她這才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裡。
彭安很想告訴自己,無妨,就當抱了一個大石頭。
但鼻尖的香卻騙不了人。既然騙不了人,當然也騙不了他自己。
馬騮一行人談天說地,經過花瓶,拐過轉角。
彭安放開陸姩:「陸小姐,抱歉。」
陸姩陷在電影裡,懶得再理他,轉身走出。
「陸小姐,你發生什麼事了?」觀影時,熒幕上男女晃來晃去,彭安心不在焉,沒有留意他們究竟做什麼。
「不喜歡電影。」不喜歡電影,不喜歡回憶,更不喜歡自己身邊站著的是陳展星的人。
陸姩對彭安嫌惡了。
她的嫌惡和表現是兩回事。
回到旅館,彭安立即去洗手。
陸姩開啟槍械木箱。
幾把槍中,彭安給她的那一把是最輕便的。他演示過裝彈、插彈。
她當時覺得容易,到自己上手時發現卡住了。
彭安就見她左手持槍,右手拿了一顆子彈。不會又要玩走火的遊戲吧?「陸小姐。」
「玩槍也是技術。」她紅唇如焰,「我一直以為你是書呆子。」
「這幾個月才練成的。」他坐到那張靠牆的床,規規矩矩,坐姿端正,雙手擱到膝蓋,一動不敢動。
他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卸下偽裝,除了昨天晚上,他俯在她肩上喘氣。那個時候的他手勁非常大。
出現那一幕,需要一個導火索。
陸姩倚在桌角,腰肢柔軟,宛若一片柳葉。她微微轉頭,眉眼動人,她的另一隻手把玩著那一顆子彈。堅硬的子彈在她柔軟的指尖轉來轉去。
彭安不動聲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有直覺,這一個晚上又是不平靜之夜,他正要摘眼鏡。
她搖曳細腰,兩指夾著那一個子彈向他走來。房間不大,三步距離,她到了他的跟前。
彭安又把眼鏡推回去,仰頭:「陸小姐,你……」
陸姩捏著子彈,用彈頭微微戳了戳他的額頭。
這不大吉利……像是子彈穿過腦袋。他閃了一下。
她慢慢移動彈頭,沿著他的輪廓,從額頭至鬢角,至臉頰,至唇角,至下頜,輕輕地向下延伸。
子彈劃過他的脖子,在他的鎖骨處停了幾秒,繼續往下。
子彈即將落入白襯衫之下。
他連忙說:「陸小姐,昨天沒有時間休息,我要歇歇了。」
陸姩停下手裡的動作,將那顆子彈點在他的下唇,按壓,微微用力。
彭安唇上冰涼,聞到一絲硝煙的味道。他的唇瓣被按壓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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