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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講,就算鷹記的人抓了我過去,他們不是要東西嗎?還沒有拿到東西之前,我能和他們周旋。」

「你是姑娘家,別和那些人面對面。」不要說幫派的男人,就連普通的男人都可能見色起意。

「你擔心我,不如擔心一下,你這把嗓子再說廢話,是不是明天就跟著廢了。」她去燒了水,端著杯子進來,命令他吃藥。

陸姩坐在床頭守著,一直守到他睡著。

身邊人越發少了,她珍惜剩下來的每一個。

陸姩不再出去,中午,她簡單煮了一鍋白粥。

逼著彭安吃了兩碗,又在逼著他睡覺。

他摘了眼鏡,望著天花板上模糊不清的燈的輪廓:「睡不著了。」

「我們來說點什麼。」陸姩坐在床邊。

彭安生起警惕,他拉上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沒想到她聊的竟然是正事:「我上午出去的時候,遇到有三個自稱是八風堂的男人。」

「他們有沒有注意到你?」

「我灰頭土臉的,別人看不上。」陸姩問,「八風堂又是什麼?」

「香港的幫派大的小的,叫得上名號的有十來個。八風堂比鷹記建得晚,一直和鷹記不對付。」彭安說,「這條街是八風堂的地盤,在這裡躲鷹記的人更安全。」

「八風堂的頭目是不是叫八爺?」

「嗯,全名鄭八春,在道上自稱八爺。」

「雲門是和鷹記鬥,還是跟八風堂鬥?」

「跟所有其他的幫派鬥。沒有真正的朋友,除非有利益交集的時候。」

陸姩就盼著陳展星到處樹敵:「你對雲門瞭解多少?」

「知道些皮毛。」彭安立即撇清關係,「不會同流合汙。」

陸姩發出一聲冷笑。

彭安把被子拉到下巴:「我睡覺了。」

陸姩沾上了貨物箱的灰塵,覺得自己髒兮兮的。

她自己的那一套衣服已經穿了兩天,她準備趁著今天晚上有風,晾一晾。

她燒了一壺水,到樓下把一匹絲綢白布剪成了浴巾的尺寸。

廚房的水開了,她提桶進去,裝上熱水,再提桶進浴室。

她簡單洗了洗。

用剛剛剪下的那塊布料當浴巾包裹身子,關上浴室燈,拉開門。

兩分鐘前。

睡了一天的彭安醒過來,他出了一身汗,黏黏的,渾身不自在。

四下寂靜,那個女人可能已經睡了。

正好,他打算去浴室擦一擦身子。

他盤算以後要如何跟他保持距離。巧的是,彭安開門時,浴室那邊的門也開了。

站在那邊的人可不就是陸姩?

乍一看,她敞著半個身子。再一細看,她披了一件素白的布,白色絲綢和似雪肌膚像是融為一體,

幾個回憶的場面同時鑽進他的腦海。

比如,彭安和陳展星說,他不喜歡胸這麼大的。

比如,彭安將陸姩裸/露的照片一筆一畫地塗白,寄給張均能。

回憶交錯,時間只過了一兩秒而已。

彭安轉身就要回房。倉促間,也許是腳上滑了一下,他的手撞到了掛在白牆的面具。

「嘩啦啦」的,幾個面具掉下來。

離他最近的那一個面具笑容咧到耳邊,似是譏嘲他的失措。

彭安彎腰去撿。

陸姩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低身幫忙撿。

其中有一個面具掉在她的腳邊。

她沒穿鞋。

彭安看面具,也看見她小巧的腳趾。

「陸小姐,我來就好。」他抓起那一個面具。

陸姩探出手,抓到了另一個離他比較遠的面具,她把面具翻過來。

面具上畫的是一張嬌媚的狐狸臉。

她拂了拂面具上斜斜飛揚的孔洞,將面具擺到自己臉上,轉頭問:「這個狐狸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彭安好像沒有注意狐狸是否好看。

那匹布裹著立體的圓球,就要擋不住呼哧欲出的趨勢。

他移開目光,又見她纖細的腰線下,露著一雙修長的腿。

彭安只能看著狐狸面具:「嗯,挺好看的。」

他揉搓著手指,先是慢慢的,之後變得大力。

陸姩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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