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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騮發出好笑的聲音:「仇大佬不是誰都能見的,又不是市場裡賣著的大白菜,人人上前就能扯一片菜葉子。」

「不見也行,你把我的人還給我。」

馬騮瞪眼:「你發什麼瘋?」

她把手揣進褲袋。

馬騮轉了轉眼睛,去拽她的手。

她手上握著的那一瓶巴豆油掉落,滾到地上。

「我就知道你個女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馬騮撿起了巴豆油。他的弟兄在診所。醫生說,受傷面板的病程可能長達三週。「最毒婦人心啊。」

馬騮收走了巴豆油,鎖上門。

陸姩唯有看向窗臺的那一盆水仙。

她拿毛巾包手,將水仙花從盆裡拿出來,丟到地上。她一腳踩爛水仙的鱗莖,然後再用毛巾包住。

準備工作完畢,她去敲門。

像是試探,她告訴門外的馬騮:「把他還回來,沒了他,我活不了。」

馬騮不回應。

她不停地敲。

馬騮受不住了,開了門,盯著她的臉:「沒了這一個男人,還有下一個男人。這位小姐,憑你的姿色還愁沒男人嗎?那個細皮嫩肉的四眼仔強不到哪裡去,你要是領略過我們弟兄的威風,就不會惦記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陸姩像是氣急,直接去抓馬騮的臉。

馬騮隨即用手擋開。

她張開五指,用指甲在他手背上劃開一道皮。

馬騮「嘶」了一聲,手背上滲出點點血跡。他伸出舌頭,舔掉手背血跡,滿是賤笑:「說真的,我就喜歡夠辣的。等四眼仔沒了利用價值,我跟大佬說,把你送給我,我們天天在床上打。」

陸姩向後退。

包著水仙的毛巾就放在桌上。她退著退著,順手將毛巾抓到手裡。

馬騮今天晚上有喝過酒,他之前站在門外,正犯困,這時候不叫酒醒,而是酒氣上頭,有恃無恐了。他逼近她:「趁著沒人,大美人和我來親一口。」

機會來了!

陸姩趁機將包著的水仙狠狠按到他的手背。

馬騮一揮手,同時甩開了毛巾和水仙。他以為毛巾包著利刃,見到是水仙,鬆了一口氣。

陸姩卻告訴他:「你中毒了。」

「什麼?」馬騮覺得莫名。

她實話實說:「水仙有毒。」

馬騮立即檢視自己的手背,上面的傷是剛剛被她劃的,暫時沒有其他反應。

陸姩一字一句解釋給他聽:「鱗莖枝液會經由傷口滲入人體,重者中樞神經損害,失去知覺,伴隨心臟麻痺。」

熊建被毒死,這女人之前還拿了一瓶不知名的東西弄傷了一個弟兄。馬騮被唬住,注意力分散,一時不察,被拔去了別在腰間的槍。

黑漆漆的槍口抵住馬騮的太陽穴。陸姩說:「我要見他。」

馬騮不知道這一個「他」指的是四眼仔,還是仇大佬。

馬騮去奪槍。

陸姩到底是弱女子,剛剛前進兩步,這時又退回去。她的力氣不及馬騮,槍被奪走了。

馬騮大喊:「我要殺了你。」

她不慌不忙:「那你拿不到解藥。」

「鬼才信你的話。」

「你不信就等一等,毒性發作需要時間。」

馬騮幾乎要扣下扳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傷口處有刺激感傳來,他心裡一陣慌,越慌越覺得傷處的疼痛更猛。

老大有令,這個女人暫且不能死。

馬騮的鼻子和嘴巴一起抽動,收起槍出去,又再鎖上門。他想著打死都不開門了。

過了十幾分鐘,馬騮改變主意。他的表情有明顯的惶恐,腳步踉蹌,他舉起手背。

陸姩看一眼,傷口處已有紅腫。

馬騮兇狠地問:「解藥呢?」

她還是那句話:「我要見他。」

馬騮聽明白了,她要見四眼仔。

彭安等了很久,才見到人。

商界傳說裡的仇博裕衣著得體,一絲不苟,整齊的髮型,精緻的西裝。五官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極富修養。不知情的人都不會把他跟逞兇鬥狠的□□聯想到一起。

他走進來,摘了禮貌,脫下西裝外套,彬彬有禮:「聽說這位先生要見我?」

彭安:「仇大老闆,久仰。」

「先生如何稱呼?」

「姓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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