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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姩抬起眼:「怎麼樣?是不是個頂俏麗的女人?」

「她和住在樓上的劉先生認識了。」

王太太果然是不遺餘力去推銷,廣撒網,總能傍上一個。

「剛才王太太的話提醒了我。」彭安一手扶上陸姩的腰。

陸姩揚了揚眉:「王太太說了什麼?」

「她說生兒育女的身子要豐腴些。」

陸姩握住他的手背,按在自己的曲線:「這不是很有肉?」

彭安的掌心摸著緊實挺翹的形狀:「你這和豐腴差遠了。」

她故意問:「不喜歡?」

彭安不回答,指間摩挲。他指頭長,掌心有力。

她坐到他的手上,滿滿當當。今夜不止安靜,而且愉悅。

他不疾不徐,聲線沙啞,喚:「陸小姐。」悅耳撩人。

她把自己的活色生香相贈。

窗外突然來了一場急雨。驟急速度和二人頻率合拍。她的聲音掩在雷電之下,唯有他得知的愉悅。

夜長。他們纏綿迤邐,久久長長。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補個番外。

第76章 番外(上)

只剩下願意這一個答案了。

吳耕順和喬麗在回到家一個小時裡毒發。

船運公司的人開始緊急搜查。

日本服務生想不起來撞過來的那一個老人是什麼長相。至於名為「中村」的司機,查無此人。

船運公司的貨物被劫,吳耕順突然死亡,眾人紛紛猜測這是抗日者所為。

報紙上刊登了吳耕順死亡的新聞。

彭安一眼就看完了。他仰頭靠著沙發,指尖在扶手上輕輕地敲打,一下一下,極有規律。

陸姩端著面,從廚房出來:「你在想什麼?」

彭安側過頭:「我雖然和陳展星走的近,卻不歸屬雲門。陳大當家和日軍有過一戰,日商仍然信任我,他們覺得我見錢眼開,是最沒立場的人。日軍要鞏固上海的統治,需要一群聽話的走狗。」

她放下碗,頭也不抬:「你要去當走狗。」

「我以為你會換一個比較優雅的詞語。」他拉過椅子,坐到她對面。

她吃了一口面才說:「彭安,我相信你能深入敵人陣營,但太危險。」

彭安看著碗裡的金黃蛋花,舀起清涼的湯汁:「陸小姐害怕嗎?」

「我自己去,不怕,但是你去,我怕。」好比那一個晚上,她貼著牆壁,一步一步走向亮燈的房間,她用空著的手去抓持槍的手,才能止住顫抖。

他和她啊,在危險邊緣徘徊,她沒辦法不為他擔心。

彭安:「其實我也擔心,擔心你留在上海,危險重重。政府準備在重慶新建防空工程,那裡山勢複雜,易守難攻。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重慶避一避?」

陸姩:「重慶是個不錯的地方。」

吃完這一頓飯,二人收拾東西,彷彿就要離開上海。

真的決定要走,應該迅速動身。拖了幾天,二人還是停留在收拾的階段。

雲門有一人潛伏在三教九流的茶館裡,他這一天給彭安傳來訊息:一個日本軍官在法租界殺了人。市民去報警,來的是巡捕張均能。

本來日本人有恃無恐,沒想到張巡捕把這人拷進巡捕房了。到了第二天,局勢逆轉,日本軍官大搖大擺地走出巡捕房,指名道姓要張均能道歉。

張均能遲遲不來。當天下午,他被暫停職務。

彭安又在窗邊,仰靠沙發,一邊敲打扶手,一邊研究天花燈上的金屬花瓣是雙數或單數。

陸姩從房間出來,一手把圍巾套上他的脖子。

圍巾織針險些刺到他的鼻子。他偏了偏頭。

「就這個長度行不行?」她比著長度。

「嗯。張巡捕被停職了。」

她驚訝:「為什麼?」

彭安簡單說了一下。

陸姩:「張巡捕是正義之士,對日本人的侵略憤憤不平。只是他心思內斂,又是法租界的巡捕,不方便表態。」

彭安:「連你都知道他是正義的人物,別人難道不清楚?那些人之前捉不到他的把柄,如今正好撞到日本人的槍口,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調查理由。」

「張巡捕有沒有危險?」

「暫時沒有。」

陸姩聯絡了張均能。

對方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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