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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走到了許知暮他們坐的看臺來了，許知暮他們坐的是第一排，賀鳴舟剛剛走近，許知暮還沒來得及出聲，杜思遠便殷勤地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他賀哥，讓他坐下，又興奮道：「賀哥，賀神，來，小的給你捏捏肩膀。」

杜思遠位置挨著許知暮，見他讓開，賀鳴舟自然坐下了。

許知暮也忍不住誇，雙眼亮晶晶的，雙頰也帶著粉意：「我們賀哥就是厲害。」

話音剛落下，一道熟悉的爽朗聲音響了起來，「許知暮。」

許知暮循聲望去，張翔三步並做兩步竄到了許知暮的面前，剛到許知暮面前，他就看到了他頭頂上的那個發箍，張翔誒了一聲，「許知暮，你這個發箍還挺好看的，有沒有一個張字一個小紅心的？等會兒好給我加油。」

許知暮還沒有出聲，賀鳴舟冷沉的聲音先響了起來，「沒有。」

張翔沒察覺賀鳴舟語氣裡微妙的感覺，他看了賀鳴舟剛才那張精彩的比賽，他前走一步，對賀鳴舟笑道：「賀同學，你游泳也挺不錯嘛。」

賀鳴舟抬眸，漆黑眼睛注視張翔：「嗯，是挺不錯。」

誇獎別人的時候，別人一般都會自謙，這才好讓聊天順暢下去，賀鳴舟不按常理出牌讓張翔愣了一下，但片刻後，他又別有深意地笑著道：「我游泳也挺好，比打籃球還好。」

「你還有沒有別的專案？」張翔又問。

杜思遠幫他賀哥張嘴了，「我們賀哥還有兩個專案，兩百米的自由式和八百米的自由式。」

張翔眉梢微挑：「兩百米自由式我也要參加。」

杜思遠驚了：「你也是你們學校的參賽選手？」

張翔點頭，張翔從小學開始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勝負心很強，他垂眸望向賀鳴舟，充滿了挑戰意味地道：「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輸給你了。」他指的是上次打籃球輸給了賀鳴舟。

賀鳴舟坐在看臺椅子上，比站著的張翔矮一截，不過氣勢卻沒有被他壓住半分，他烏黑的眸上抬，語氣淡淡地道：「是嗎？」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這個時候，張翔的同學叫他，說老師讓他過去，張翔只好和許知暮道別，走了兩步，他又倒退回來，笑著對許知暮道：「等會兒我給你看看兩百米自由式的冠軍獎牌。」

許知暮：「……」

許知暮察覺到了從旁邊射來的那道灼灼目光，他望著張翔，笑容禮貌：「快過去吧，你們老師都叫你半天了。」

張翔這才大步離開了。

杜思遠好奇心很重：「許美人，張翔游泳很好嗎？」

許知暮回憶一番：「很好，反正有時候都能遊過我們學校的游泳特長生。」

杜思遠靠了一聲，「賀哥，看來你下一場戰鬥也很艱難啊。」

賀鳴舟淡淡地掃了杜思遠一眼，接著，他的眼神再次落在身旁的許知暮身上，突然問道：「你看過他游泳嗎？」

許知暮點頭，畢竟他們高中也舉行過游泳比賽，而且當時因為在賀鳴舟的學校論壇看見了賀鳴舟的泳照，很想學游泳，不過當時的心理陰影還挺嚴重，最後未能如願以償。

「你覺得他遊的好嗎？」賀鳴舟緊盯著許知暮，追問。

許知暮點頭：「是還挺好的。」

「所以，你想學會游泳，是因為他嗎？」

許知暮：「？？？」

許知暮：「！！！」

他為什麼會這樣想，許知暮腦瓜子飛速轉動，但是不得不說，賀鳴舟居然這方面直覺居然還挺準確的，他想學會游泳，就是因為他喜歡的人遊的特別好，所以，他也想學會游泳。

而賀鳴舟心裡他暗戀的人是張翔。

許知暮只能道：「有一半是因為他的原因吧。」

話音剛落下，許知暮好像聽到了指節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

許知暮看向賀鳴舟垂在大腿的手上，中大第二體育館縱然開了暖氣，不過氣溫也只維持在十度左右，是有些偏冷的，但賀鳴舟覺得等會兒還有比賽，換衣服太麻煩了，腿上還是隻穿了一條寬鬆的短褲，短褲微微上拉，露出流暢緊緻的大腿線條。

許知暮的心跳快了一瞬，注意力又挪回他手上，他手指微曲，那咯吱咯吱的骨聲好像不是從他手上發出來的。

難道是他剛剛聽見的幻覺嗎？許知暮在心裡想道。

這時候，賀鳴舟冷不丁又道：「等會兒我和張翔比賽，你覺得誰會贏？」

許知暮一愣，覺得賀大帥哥簡直給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