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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裡還是那個她狼狽至極的晚上,蹲在巷口跟個女鬼一樣披頭散髮,撕心裂肺大喊著什麼也不知道,一身黑色衝鋒衣的人搶過她的手機給她電話號碼,告訴她可以找他。
可以是任何事。
她還以為他的微信很難加呢。
祁昭輕笑了一聲,把他手機塞進了他外套的口袋裡。
沉默的夜色裡,她看著一路倒退的街景,忽然覺得這座小縣城其實跟從前一樣,一點都沒變過。
路邊的街燈,也許在某一個夜晚,就悄無聲息自己熄滅了。
誰期盼著它永遠為自己亮著,照亮那條看不見遠方的路。
手背上落下一滴水珠,還以為是雨天。
是她眼睛裡的雨天。
她沒別人眼裡的那麼堅強,還是會在意那些刺向她的流言蜚語,會在意那盞在某個夜晚無聲無息熄滅了的路燈。
-
到了目的地,祁昭定位是輸入在自己家小店那條街口。
沒把他喊醒,車還沒停穩,自己拉開車門一言不發就跳了下去。
街口有一家小賣部,祁昭走了進去買了一桶方便麵,一瓶礦泉水。
先擰開了瓶蓋,因為差不多一整天沒喝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結完帳準備走的時候看到小賣部門口站著的剛睡醒的人,視而不見,攥緊了礦泉水從他面前目不斜視路過。
「你吃火藥了?」看著她頭也不回往前走,段京耀邁了幾步就追了上去。
她不知哪來的火氣,指間攥著那瓶礦泉水攥得越發緊,忽然轉身朝他臉上一潑。
第一下的時候並沒有多少水濺出來,第二下的時候整個礦泉水瓶子直接空了。
冰冷的水潑了身後人一臉,如果一開始是猝不及防,那麼後來他就是連躲都懶得躲。
任由著她潑了自己一身水。
「祁昭。」段京耀清醒了一點,擦了一把順著下顎流下來的水,勾唇低頭笑得邪氣戲謔,「解氣了?」
她站在夜色裡用一種很冷的眼神看著他,就像第一次遇見時候那樣,彷彿與他一輩子都不會有關係的冷漠目光。
「誰他媽慣著你。」段京耀摁著面前人的肩膀,直接就把她抵在了小賣部的後牆上,「有話直說,猜來猜去的,累不累啊。」
夜色裡少年的眼底是一片路燈的光線,像是永不熄滅的惡劣熾熱火焰。
「你有沒有。」祁昭順著他直白的問句就開了口,甚至已經沒有了跳開話題的退路,「也在背後說過我。」
像夏筱一樣,像他們一樣。
段京耀只是盯著她的眼睛:「哭過了?」
「有還是沒有。」祁昭不理他,推開他的手往街上後退幾步,聲音裡有了對峙的哽咽。
「你真挺牛,別人說你你不委屈。」牆壁前的人大概走累了,站沒站相靠在牆上,抱著手歪頭看著她,「怎麼,我說你了你心裡特難受啊?」
祁昭以為自己聽到了答案,一直攥緊的手忽然鬆開了,像是心裡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
她說了一聲好,轉過身平靜地往大街上走。
「祁昭。」在她快走出自己視線範圍的時候,段京耀才掀起眼皮看過來叫了她一聲。
晚風吹過長街,吹來一城的燈火。
他站在弄堂口,像是站在了晚風的來處:「沒說過的話,我他媽憑什麼承認。」
長街的黑夜裡,祁昭停住腳步終於回了頭。
視線裡的人微醺,眼睛卻是明亮的。
像是怕她不相信,舉起手醉眼朦朧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晚風吹過長街,她不說話,少年便一直這麼站著。
那雙狠戾兇相的眼睛透過額前的灰發,卻和月光一起,溫柔落在她的眉眼間。
「你酒醒了之後會記事嗎。」得到了答案,很久以後,祁昭才接著開口。
「不記事。」弄堂口的人不知是不是今晚真喝多了,說不清是身上體溫滾燙還是心裡燥熱,提著夾克衫嫌麻煩,隨手就甩地上了。
秋夜過得跟夏夜一樣,穿著一件黑色t恤走過來似笑非笑盯著她,「你準備幹什麼。」
「忘記我哭了。」祁昭一字一頓提醒他。
記憶裡她冷淡倔犟,從來沒流過眼淚。上一次哭可能是出生的時候,作為生命體徵的一聲啼哭。
丟人現眼。
段京耀很快反應過來,背對著夜色,臉陷入路燈找不見的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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