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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也有的是前僕後繼的人。

裴川剛走進來，就有人蠢蠢欲動，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人大跌眼鏡。

裴川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別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逕自往林歲辭和曹靈靈幾人的方向走去。

然後眾人看見他們印象中冷漠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裴爺，站在了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孩兒身旁，無比自然地抬手摸了摸男孩兒的腦袋，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竟然還隱隱含著幾分笑意。

全場甚至安靜了那麼幾秒。

尤其是剛才還打算跟林歲辭搭訕的那幾個女孩兒，此時表情非常微妙。

林歲辭：「……」

他就知道跟在裴川身邊會有多麼的引人注目，這人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摸他腦袋，這麼親密的舉動。

林歲辭默默往旁邊挪了兩步，低著頭紅著耳朵小聲道：「你離我遠點兒。」

殊不知他自己也是個非常引人注目的存在。

裴川神色未變，像是故意般，默默往林歲辭身邊挪去。

林歲辭：「……」

曹靈靈簡直被閃瞎了眼，「我說你們兩個就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了，狗糧都要吃撐了。」

裴鈺攤了攤手，「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說罷，他又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江景延的肩膀，眉梢眼角含著撩人的笑，「景延哥哥，咱們什麼時候也給他們倆秀秀恩愛。」

江景延沒什麼感情地掃他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想屁吃，然後轉身就走。

裴鈺看著他冷漠無情的背影，默默在心裡流了兩行淚。

「還說他是你的？」曹靈靈幸災樂禍，「你看人家理你嗎？說不定本小姐還有機會呢？」

追了那麼久還沒把人給追到手，裴川直截了當地給了裴鈺三個字評價：「你不行。」

「咻」的一聲，一支利箭狠狠地紮在了裴鈺的胸口上。

只有林歲辭忍著笑，好心地安慰了他幾句。

片刻後，這次生日宴會的主人公曹柏笙出來了，場內的眾人才紛紛把視線從裴川和林歲辭他們的方向移開。

曹柏笙站在臺上，象徵性地跟大家說了幾句場面話。

宴會正式開始，裴川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或是跟他寒暄，或是套近乎，臉上的褶子都笑得特別明顯。

這些人單獨拎出來，那位都是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如今在裴川面前，卻也只能堆滿笑容，恭恭敬敬的。

林歲辭安靜地跟在裴川身邊，從路過的侍者那裡拿了一杯香檳，稍垂著眼眸，細細地品嘗著。

大家早就注意到了他，有人忍不住問：「裴爺，不知道你身邊的這位小帥哥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

裴川側目掃了一眼身旁的人，說話時的語氣都溫和了不少：「家裡的小朋友。」

這話一出，看向林歲辭的人就更多了。

早就聽聞裴爺身邊養了個小情兒，不知道有多寵，無論去到哪裡都帶著。

本來有些人還持懷疑態度，現在算是徹徹底底相信了。

長得這麼好看，很天仙下凡似的，也難怪能入得了裴爺的眼。

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聽說是江家的私生子？

林歲辭從來就不喜歡這種場合，此時他只想找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待著，最好能當個隱形人。

他跟裴川說了一聲，便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還順便拿了塊精緻漂亮的蛋糕，低頭安靜地吃著。

就在此時，頭頂傳來一道夾雜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聲音，喊了一聲歲辭。

林歲辭手裡的動作一頓，抬眸看過去，江鴻宇和周文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邊。

夫妻倆剛才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小兒子身上，但又不敢過去找他，直到看到他一個人待在角落裡，才找了過來。

林歲辭放下手裡的蛋糕，禮貌性地沖兩人點了點頭，生疏而客氣：「你們有事？」

他對江鴻宇和周文倩的態度從來就算不上惡劣，反而很有禮貌很客氣，就像對待關係非常普通的長輩。

但就是這種禮貌客氣，才讓夫妻倆力不從心。

他們寧願林歲辭對他們兇一點兒，狠一點兒，狠狠地罵他們，控訴指責他們，將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和對他們的不滿全都說出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中間隔著一道厚厚的無法跨越的高牆。

周文倩笑得有些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