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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的照片呢？快給我看看！」林佳音看完後，林青玄嚷嚷起來。

陶茉抬眼，「沒你的照片。」

「沒我的？」林青玄蹙眉。

「這不是你那臺相機，是齊正的。」陶茉解釋，「我沒拍你……」

「啊？」林青玄楞了一下。

「你相機我剛放宿舍了。」齊正說。

「你他媽……」林青玄臉朝著他，「拍我沒？」

齊正乾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沒有，忘了。」

「操……」林青玄摸了摸鼻子。

「新媒體專門有人拍，你就別糾結了。」陸志成說。

「喝酒喝酒！」林青玄俯身拎了幾瓶啤酒上桌。

沒拍就沒拍吧，也不是件多大的事。

但他就是不爽。

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心情糟糕透頂，又無處發洩。

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起身拍桌跟齊正懟臉吧。

就因為沒給他拍照？

其他人肯定覺得他腦子有病病。

「喝喝喝！」陸志成把酒給開完，給桌上所有的空杯子倒上，「喝起來，不醉不休。」

「不可能，我千杯不倒。」林青玄說。

齊正呵笑了聲，千杯不倒，那次是誰醉得像條狗。

「你喝嗎？」陶茉問林佳音。

林佳音搖搖頭，「我不喝，你們喝。」

上次醉酒後發生的事情讓她記憶猶新，還是算了，老實點。

「林妹妹不喝沈湛得喝吧。」陸志成拎了兩瓶伸手擱在沈湛眼前。

「大海叔，有白的不？」陸志成側頭對程大海喊。

「有有有，小陸過來拿！」大海叔應聲。

白的啤的混在一塊兒喝，不到半個小時，在場除了不喝酒的林佳音、傅衍舟以及小美，其他人都興奮起來。

連沈湛的臉都微微泛了紅，抓住她手放在大腿上不停揉捏。

「你醉了。」林佳音說。

沈湛輕點下巴，「有點。」

「那別喝了。」林佳音掙脫開他手，輕輕戳他臉頰。

沈湛笑了，「別戳我臉。」

「為什麼，我就戳。」林佳音又戳了兩下，還戳得挺重。

沈湛又笑了聲，「行，你戳，隨便戳。」

被林青玄拉著灌了一小瓶江小白，沈湛真的有點上頭。

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有點空白。

他一把又抓上林佳音的手，死死攥在手裡。

林佳音被他捏得有點痛，但沒說什麼，偏過頭看其他人。

陶茉正在和陸志成爭論。

「我告訴你啊，在座所有人真沒誰比我窮。」陸志成敲了兩下桌子。

陶茉聽了瘋狂搖頭，也跟著拍了下桌子，「不不不，我比你窮。」

「放屁！」陸志成拉起她手，「我最窮好吧？我大山旮旯角里來的，家裡天然氣都沒通，柴火知道麼？我家要上山撿柴燒火煮飯。」

「哦……」陶茉有點撐不住了，頭重的直直往下掉，「那你比我還窮。」

「是啊。」陸志成長嘆口氣。

陶茉說：「我爸媽離婚了，我跟著我媽，我媽開小麵館的，小麵館知道嗎？」

「知道知道，」陸志成點點頭，嘟起嘴巴嗦了口空氣，「吸麵條對不對？」

「不是！」陶茉猛地把頭抬起來，「你知道它有多小嗎？」

「多小啊？」陸志成伸手比劃了一下，「有宿舍廁所小麼？」

「你放屁！」陶茉喊，「當然比它大啊！」

「哦哦，在廁所裡開麵館嘛。」陸志成附和道。

陶茉點了點頭，「是啊，可好吃了。」

「……」

林佳音回過頭。

「你笑什麼？」沈湛問她。

「沒，就他們倆挺好笑的。」林佳音憋笑。

「不許對著別人笑。」沈湛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

不跟醉鬼爭辯，林佳音點點頭，順應他，「知道了。」

「誰都不許。」沈湛又重複一遍。

「嗯。」

沈湛看著她眼睛，「除了我。」

「好。」林佳音大聲應道。

聚餐結束，一大幫人倒得七七八八。

朱小美和傅衍舟一起送陸志成還有陶茉回學校，林青玄再次被齊正像拖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