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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人和夢想之間,她選了家人。
那時,父親欲言又止,可她分明瞧見父親聽說她要改志願時,眼神裡的欣喜。
餘笙想,父親當時肯定在猶豫怎麼跟她說,而她主動提出來,便不會讓父親為難。所以,她安慰父親大提琴只是她的興趣,他需要的接班人,她可以做到。
「好不容易我漸漸放下了,你又回來,你說你要回公司。」她忽然沒繃住,辦公椅轉過去對著辦公桌後的牆壁,她仰起頭憋住眼淚。
餘笙原本以為自己能說出許多不滿,可真到了這一瞬,她又覺得沒必要了,「悅悅啊,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也會疼的。」
她心口堵得難受,心累。
餘悅早在她椅子轉過去,不讓自己看她時就倏地起身,她急得眼睛都紅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對不起,姐,真的不是的。」
兩個人間隔了一張辦公桌、一張辦公椅,卻彷彿隔了山海。
餘悅甚至不敢跨出一步,不敢像小時候一樣拉拉姐姐的手。
「不是的,姐。」她眼前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你信我一次,我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把我以為好的東西都給你。」
她又坐了回去,枕著胳膊藏起自己。她看到自己的眼淚水一點點滴在自己腿上,滾燙的一滴滴在光裸的肌膚,怎麼也止不住。
餘悅不敢哭出聲:「我以為你是為了離開我們家才選的大提琴,我,我這次回來進公司,是因為我跟著朋友在法國玩,改道時遇到你學琴的朋友。」
她路過比利時,意外遇上餘笙一起拉琴的朋友田芯依。田芯依還記得她是餘笙的妹妹,向她問起餘笙。兩個人聊了很久,她知道了許多關於姐姐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在酒吧大醉一場。
「我想把你的大提琴重新還給你。」餘悅說完,崩潰大哭。
她捂著臉跑出餘笙辦公室,這麼久了,她一點不敢承認是自己的自以為是毀了姐姐的夢想,也不願意麵對同她不再親密的姐姐。
餘笙仰頭靠在椅上上,手慢慢攥緊扶手。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想不到的是餘悅竟然是因為這個理由。
真是可笑又離譜。
她閉眼,滿臉都是淚。
她想陸衍了。
餘笙此刻沒法自己緩和情緒,索性撥通陸衍電話,「陸衍。」
接通的第一秒,她叫他,
陸衍在忙,電話裡聽出她在哭,「想我了?」他沒有直接追問,沉默了一瞬,「我現在來接你?」
餘笙椅子轉回去,她看著剛才餘悅坐過的地方,「沒想你。」她話裡帶上更明顯的哭腔,然後,馬上又自己打臉,「嗯,是想你了。」
陸衍扯開領帶,笑說:「那我過來了?」
「不用。」她著急打斷,抽了張紙巾開始擦眼睛,「剛跟餘悅聊了一會兒。」
她實話實說,幾乎是餘悅剛剛說的一字不落轉述給他聽。
「我就是覺得挺離譜的。」餘笙臉上的眼淚是擦乾淨了,但擦太晚,眼淚乾了繃著臉不太舒服。
陸衍耐心聽她說完,她很少哭,除了昨晚,他從未見她掉過眼淚。他胸口悶悶的,因為見不著她,看不到她而越發焦灼。
他儘量溫柔的、輕鬆的語氣:「笙笙,給你口雞湯喝不喝?」
「我還有得選?」餘笙起身繞過辦公桌,她坐到餘悅的位置。桌沿有明顯的水漬,應該不是水,可能是眼淚。
餘悅從小就愛哭,她又忍不住擔心她。
陸衍說:「笙笙,我們有時候親眼所見,親耳聽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她還以為他要說什麼,結果就這?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餘笙抽了紙巾,一點點擦乾桌上餘悅的眼淚。
陸衍忽然不說話了,她擦乾淨,紙巾丟垃圾桶。她開啟擴音,靠坐在椅子裡。
她想起今年元旦跨年:「跨年你喝醉那次,我愛你是對誰說的?」
那也是她親耳聽到的。
陸衍更沉默,他意外那句法語餘笙竟然聽懂了。
兩人都不說話,半晌,陸衍先低頭,「除了你,還會有誰?」
餘笙心跳漏了一拍,笑出來,「真醉假醉?」也是她親眼看到他喝多了,醉得非拉著她在客廳一起看跨年晚會。
陸衍自嘲:「笙笙,我也就只能假裝醉意,才敢跟你表個白。」還是用法語偷偷表白。
說到這份上,他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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