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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智昂沒吭聲,讓車廂步入沉默,直到車子開上路,來了好幾次急剎後,他才發出一聲嘆息,悠悠地道:「相其言,你是真的很喜歡玩火自焚。」

說自己玩火自焚的那人,自打進了屋後,便沒有底線的釋放著準女婿的魅力。

他先是將花遞給徐孟夏,然後又變戲法一般地從行李箱裡拿出了燕窩,紅參等禮品,惹得家裡的兩位長輩喜笑顏開。

這算什麼?一面看人玩火自焚,一面又加些燃料,相其言心裡有些鬱悶,又有些失落,她又被再次按頭接受一個事實,有些人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當愛人。

相志軍招呼完於智昂後,便鑽進了廚房準備午餐。

客廳裡,徐孟夏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著於智昂和他父母的近況,於智昂都耐心的一一作答。

過了一會兒,午飯做好,幾人上桌開始用餐,前半段時,氣氛不溫不火還算不錯,直到徐孟夏問出那句,「訂完婚後,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領證?十一要把婚禮辦了哦。」

相其言內心立馬慌的一批,她路上光顧著跟於智昂鬥氣,竟忘了提前去對齊口風。

「我們……」

她準備胡謅著敷衍過去,不想於智昂搶先答,「我有個專案要出差去國外,等回來之後我和言再商量個確切的時間。」

徐孟夏對這個答案不算特別滿意,但也沒再多說什麼,只囑咐,「還是要抓緊,我們都在等你們更進一步的好訊息。」

為了避免出差錯,吃完飯後,相其言立馬將於智昂拽進了屋,開始就第二天的訂婚事宜進行交代。

她先摸了張銀行卡出來,交給於智昂,表示裡面有十萬塊錢,「你把這當成彩禮給我媽。」

接著,又拉開衣櫃,指了指裡面堆著的飾品盒子還有一隻包,說:「還有這些,也都是你準備的。」

於智昂嘖了聲,「為了一句謊言,你這是下了血本啊。」

相其言看著那些東西,心止不住的在流血,可她面上卻假裝雲淡風輕,「還好吧,這些東西我以後都還能用。」

見於智昂不置可否的模樣,她又揶揄他,「說我說謊,剛才你的謊言不也張口就來?」

於智昂呵呵的笑,透著壞,「我說的謊,不也得靠你去化解。」

相其言:「……」

見對方語塞,於智昂目的達到,才說:「到時候你就說我工作有變動,要回美國發展吧。」

徐孟夏對於智昂唯一的顧慮便是怕他將來有天會帶著相其言去美國定居,她的觀念是,哪兒都比不上中國,且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北京已經夠遠了,不能再遠了。

把兩人的問題跟母親的底線勾連在一起,且歸咎到男方身上,這倒是個可以活命的方法。

相其言心下一頓,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分手了你倒成了好人。」

於智昂沒有顧忌一語中的,「人本來就是這樣,沒了關係才能心平氣和的做好人。」

於智昂提前將存有彩禮錢的銀行卡交給了徐孟夏,徐孟夏見到卡,先是一愣,而後嗔怪的一笑,說:「這錢哪有現在給的,要等訂婚當天給才算正式。」

話是這麼說,徐孟夏還是接過了銀行卡,表示要將這些錢都換成現金。

相其言一聽,立馬皺眉,從旁邊跳出來問:「你把錢換成現金做什麼?」

徐孟夏不理她的質問,反而叫她把那些飾品和包也一併拿出來。

「你是要把這些都擺到訂婚宴上嗎?」相其言預感不祥。

徐孟夏卻很理直氣壯,「是啊,都佈置起來,才顯得喜慶。」

相其言有些接受無能,指出,「我們要不要這麼虛榮?」

徐孟夏立馬一記眼刀飛過去,說:「這哪裡是虛榮?我給你說,你別嫌有些排面土,麻煩,有了這些排面,才顯得出小於對你對我們家的重視,家裡的長輩也更放心把你交給他……」

扯,相其言面上蹙眉。

徐孟夏見她不配合的模樣,又上手拍了拍她的背脊,道:「當著小於的面,我要說,我們家可不是那種只注重排場的,就這錢,後面我和你爸會連帶著嫁妝一塊給你。」

這明顯是揣摩錯了方向,但卻切中了相其言的需求,天知道她決定掏出這十萬塊錢時心有多痛,眼前見錢失而復得她立馬喜笑顏開,表示,「行行行,都聽你的。」

第二天就要訂婚,相其言愈發清醒,徹底坐不住了,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了逞一時之快挖了這麼個大坑,她甚至想不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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