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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個宗旨,必須要燒紅區歌的雙眼。
眼下,突然多出許自豪這條尾巴,相其言略感麻煩,而出門前,徐孟夏又給相其言做了安排,「你們中午在外面隨便吃點就好,等晚上跟區歌匯合再吃頓像樣的。」
同時,她還對許自豪說:「你表姐難得回來一趟,你讓她請你們吃頓好的貴的。」
相其言聽罷,忍不住輕翻了個白眼,她每次回來,母親都會讓她宴請一圈,從長輩到同輩再到小輩。
理由是,當年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自己都寄住在大姨、三姨和小舅家,如今她成人了,也有了一些能力,必須要懂得感恩。
對此相其言只覺邏輯有誤,認為該感恩的是徐孟夏,換個角度說,當年是她的姐姐、妹妹、弟弟幫她分擔了養育孩子的職責。
當然這話她只敢在心裡說,若讓徐孟夏知曉半分,註定會引發一場血雨腥風。
幸福或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但一定都有各自的禁忌。
相其言家的禁忌則和千禧年時父母親做生意的那段歷史勾連在一起。
相志軍原本是一家國營飯店的廚師,躲過了改制和下崗潮,卻沒躲過做生意賺大錢的誘惑,他和一位好友,湊了一筆資金,遠赴遼寧開了一家川菜館。
因為距離甚遠,未來也充滿不確定,所以他們將相其言留在了成都,拜託給徐家老大徐孟春、老三徐孟秋、老四徐孟冬照顧。
從十一歲到十六歲,相其言在大姨、三姨和小舅家輪流居住,這五年間,她被迫長大,度過了一個表面平和但內裡很不快樂的青春期。
而那段時光,相志軍和徐孟夏過得也是艱難,他們的人和開的餐廳在遙遠的東北,都是水土不服,後面餐廳倒閉,他們不甘,又嘗試做了其它生意,但也都以失敗告終。
最後,夫妻兩不知是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終於放下執念,重新回到成都,並東拼西湊了一筆錢,開了一家小麵店,生意不溫不火,將將好夠一家人生活。
小小生意場上的慘澹經歷後,徐孟夏將重心轉移到了相其言身上,開始對她嚴加管教,從學習到處事,都要求她必須做到拔尖。
學習上相其言遠不用徐孟夏操心,父母不在身邊的日子裡,她一早便知曉了學習好的重要性。學習好能惹大人喜歡,能讓她不用張口便得到大人們的獎賞,所以她一直嚴於律己。
糟糕的是處事上,相其言本就對父母將她一個人留在成都的事心有芥蒂,面對和藹的父親她倒能心平氣和,面對嚴厲的母親,她只覺全身叛逆的機關都被開啟了,往往是徐孟夏越不讓做什麼,她就越要做什麼。
但不管怎樣,始終保持著優異成績,和習慣性扮演乖巧伶俐的相其言,都稱得上是別人家的孩子,經常叫大姨、三姨和小舅感嘆,若是自家的孩子也像她這般就好了。
可相其言自己心裡非常清楚,有時誇讚不是真的誇讚,責備也不是真的責備,大部分中國父母,都是口嫌體正直,別人家的孩子再好,也只是別人家的孩子。
她這個別人家的孩子,更多時候,只是住在別人家的孩子,始終是個外人。
相其言和許自豪出門後,首先去了白家粉店。
每次回來的前三頓,相其言總有一頓是肥腸粉配鍋盔。
她上大學時就去到了北京,十餘年的浸染,她開口是字正腔圓不帶一點鄉音的普通話,生活習慣上也逐漸北方化,最後僅有的鄉愁,住在味蕾。
許自豪一早便知道相其言要來這家店,他感嘆,「言姐你的口味還真是一點沒變。」同時又抬手喚服務員,讓她多加一份冒節子。
一般,相其言會在粉吃到一半時這麼要求,聽見許自豪早半步幫自己安排,她手中的筷子頓了頓,心裡湧起一陣說不清的微妙感覺。
許自豪話極多,就著什麼都能說兩句,相其言相對沉默,大部分時候都是對著手機裝忙。
「姐夫很忙啊?」許自豪忽然問。
「嗯,挺忙的。」相其言回答的自然,於智昂從事金融方面的工作,確實是很忙。
「哦。」
「嗯。」
這段對話後,兩人忽然迎來一陣靜默,期間相其言驀地有了靈感,裝作無意地????說:「等等我還要去買些訂婚用的東西,他人忙的見不到,只負責出錢,別的什麼也不管,活脫脫的甩手掌櫃。」
「這有什麼?」許自豪不以為意的笑,拍著胸膛,「我陪你,我時間多。」
相其言於是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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