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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樣的成長經歷吧,她的內心變得越來越冷淡,對於交際,她其實是有些抗拒的。她討厭那種面上單箭頭向的交心,討論那種看似認真的敷衍,討厭熟悉之後又漸行漸遠的失落感。
因為在生活上花費的力氣太大,於是交流也變成了奢侈,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可以損耗在這上邊了。
可到底啊,人是群居動物,再怎麼習慣,又怎麼可能把這些完全割離呢?所以,說著討厭,又忍不住要去接近,可要接近,總會有摩擦,也總不能完全釋放自己,還不如一個人待著舒服。
思緒反覆著,久而久之,楚漫也就討厭起這樣矛盾又怯懦的自己。
她實在是一個很複雜的人。平時聊聊天還好,真正在一起呆久了,她想,恐怕連她自己都會受不了自己吧。
「一個看似平和,實際上,卻連交流都費勁的人」。
她被這麼評價過,不止一個人贊同,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一路上,她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雖然她想,自己也用不著誰來知道,可偶爾對比一個別的女孩子,她還是會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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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站在外邊,不冷嗎?」
林遠走到她的身邊,遞過一杯熱飲。
楚漫有些驚訝:「謝謝。」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也大概能猜到你的擔心。」林遠喝了口飲料,「其實我很想叫你別擔心,但就算我這麼說,也沒有什麼用吧?」他對著楚漫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眯起眼睛望向遠方,伸了個懶腰,「呀,查完房神清氣爽啊!」
像是被林遠的情緒感染了,楚漫握著那杯熱飲,勾出一個很淺的笑。
「林醫生看起來很年輕啊。」
「一般被這麼說是應該開心的,可是,一般也只有老了才會被這麼說吧。」林遠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開,「對了,不然,你猜猜我多少歲?」
楚漫想了想:「三十?」
平心而論,林遠長得很顯小,眼眸清亮,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兩邊有淺淺的梨渦,略微還有些娃娃臉。如果換件衛衣牛仔褲,估計可以直接坐在大學裡上課了。
可楚漫想著,他畢竟是主任醫師,怎麼也不可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三十?我三十才畢業啊。」林遠挑眉,像是有些感慨,「而且,還虧得我是讀書早。」
楚漫一愣:「嗯?」
「嗯什麼?對了,飲料快點兒喝,不然一會兒涼了。」林遠說著,啜了一口,「讀完研再加上三年規範化培訓,實習完畢才是正式入職。在最初的幾年,一直做手術,經常害怕病人醒來以後我卻過去了,害怕陪不完他們康復,那時候啊,真是沒時間見人。」
林遠從小到大都是外向的性格,外向得甚至有些話癆,平日裡死端著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只是害怕病人家屬覺得自己不可靠。好不容易最近跟完一臺手術,處理得比較完善,提著的心也放下來,一下子變得輕鬆,卻礙於工作沒辦法好好放鬆慶祝,自然想找個人說說話。
聽著聽著,楚漫由衷地感嘆:「學醫好辛苦啊。」
「確實很累,可我還是喜歡。」林遠垂下眼簾,笑著,忽然又轉頭對她眨眨眼,「對了,我以前實習時候,還遇見過一件事情,印象挺深的,我告訴你,你別和別人說。」
林遠說話的時候總有很多小動作小表情。所以,不管說什麼,都格外有感染力。
「嗯?」楚漫望著他。
「就在以前啊,那時候我實習值夜班的一天晚上,一個昏迷很久的老爺子忽然就,怎麼說呢,詐屍?不對不對,總之忽然就蹦起來了。」林遠歪了歪頭,「對,就是蹦起來了。當時那場面啊,可厲害了。他的腦袋上還插著兩根引流管,腰上一堆儀器,也沒穿衣服。在醫生凌晨查房的時候,忽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一樣撲了過去……」
林遠說得眉飛色舞,楚漫也跟著聽得入神。
「那位老爺爺是忽然醒了嗎?」
「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這麼說吧,人的昏迷其實有很多種,比如深昏迷和淺昏迷。而那個老爺子,其實他沒有醒,當時的他是在深度昏迷當中,只是可能大腦會懷疑這具身體出了問題,擔心他死亡,於是刺激了肌肉自己運動。也就是說,他沒有意識,只是會動。其實這種情況還是很罕見的,所以我印象也比較深刻一點。」
他說著,身上一顫:「當時他的身上插著許多管子,就那樣去追醫生,一跳一跳的,當時值班室就一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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