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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難得吧,按照常理推斷,也說不過去。
可就是發生了啊。
她就是這麼對何藝清說了。
說:「他不是。」
也說:「我相信他。」
連續兩句話下來,何藝清都莫名其妙:「你這信任來得也真夠快的啊,就像捲風,離不開風暴,來不及逃,我不能再想……」
說著說著,何藝清就這麼唱了起來,而楚漫聽了,微微地笑,不多說什麼。
3
臺上的人說了許久,終於停下喝一口水。
「接下來,有沒有同學想要問我什麼問題?」
大家面面相覷,舉手的卻少,原本底下還有些嘰嘰喳喳的聲音,這時候也一併安靜下來。楚漫左右看一眼,忽然有些想笑。
怎麼忽然這麼嚴肅了?果然都是來看八卦的孩子,喜歡熱鬧。但一碰到類似於老師點名抽人的情況,就焉了。
也就是這時,前排一個女生站了起來。
「沈律師您好,我是法學院大四的一名學生,剛才聽您的演講,覺得受益良多。只是,生活到底還是和教科書裡的案例有些差別。就像我實習時候遇到的一些問題,不管是按照條例還是情理,怎麼處理都覺得棘手。可以請教您一下嗎?」
在女生說話的時候,沈澈一直保持著淺淺的笑意在望著她。說起來,他似乎有一種很奇妙的魔力。當他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便像是全世界只有這一個人、這一件事能被他放在眼裡,那種專注和認真,是許多人都表現不出的。
「當然可以。」
他答,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沒有什麼鋪陳和討巧的贅述,簡潔得就像他這個人。一絲不苟,卻也沒有多餘的人情。
「我上學期去實習,遇到了一樁民事案件,是關於拆遷戶的。這樣的事情,說大不大,可在我看來,也實在不好處理……」
女生的語調不疾不徐,口齒非常清楚伶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一點兒不怯。楚漫迷迷糊糊想著,不知道是不是當律師的都是這樣,利落乾淨,卻又意外的吸引人。
「我想知道,假若是像您這樣,已經有了一定社會地位的律師。如果接到牽扯了這一方面的案子,會怎麼做?或者說,因為關係微妙,不管處理的好不好,務必都會對您的仕途或者名望有些影響。既然如此,如果沈律師面臨這樣敏感的案例,您會不會接呢?」
話音落下,學生群裡發出一陣不大的哄鬧。
這樣一番話,哪怕是外系的楚漫和何藝清都能聽得出來,那個女孩子這是挖了個坑給沈澈跳啊。
「這什麼問題啊?話裡的壓迫感這麼重。」何藝清小小聲貼著楚漫的耳朵,「你猜,沈律師能不能化解的了?」
楚漫想了想,有些擔憂,卻還是說:「可以的。」
如果是他的話,可以的吧。
沈澈臉上的笑意不減,只是一個下頜微揚的動作,就讓場內變得安靜下來。
「首先,謝謝這位同學的提問。的確,從走入社會,多多少少會經歷一些不習慣。但就實用性而言,我並不認為那些「紙上的案例」是脫離現實的。相反,那是多重現實的濃縮,在學習的時候,它能夠幫助大家最大限度的認識、理解和接觸到你們所不瞭解的社會。」
他的聲線清和,不帶攻擊力,卻是字字句句都打在聽者的心上。也許轉移了目標,但這樣一個人,不管他說什麼,怎麼說,都像是本該如此,不會讓人意識到什麼其它。
「其次,就「敏感問題」這四個字而言,我想說,這就是你們實習的目的。也許你覺得這件事情棘手、不好處理,稍微一動就有牽扯。我想說,沒錯,的確是這樣。」沈澈說著,忽然輕笑出聲,「可我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小的時候。五歲時,丟了一輛玩具車覺得是天大的事;十歲,逃課被發現就覺得是世界末日;二十歲,失戀、被騙,感覺這輩子都好像走不出去了……」
隨著他的言語,楚漫緩緩坐直了身子,像是陷入他話語之內的世界。
不得不說,擁有這樣氣質的人,哪怕囈語連篇也能輕易讓人信服。更何況是一點一點,逐步推進,在說明一件事呢?
「可其實,那都是階段性的認識而已。就像五歲的玩具車,十歲逃課的通報批評,二十歲的失戀一樣,這件「敏感案件」,究其本質,也不過就是一樁案件。或許會有牽扯,可這是律師的職責。在其位,謀其事,與其過多的去考慮牽扯,倒不如想想怎麼才最對得起你領到的那一身法袍,對得起背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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