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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伽挑眉,沉靜道:「我相信您是一位正人君子,再者說——」頓了頓,她抬眼看垂在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平靜道:「這不,還有攝像頭呢,有它監視著您,想必您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杜明禮握緊手中的茶杯,抬起精明的眼眸,看向那枚藏在隱蔽處的攝像頭,瞳孔微縮。
百密一疏啊。
還好,他沒打算今天就做什麼。
杜明禮手指握緊又鬆開,淡淡笑開,「珈珈,你母親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待她如親女,她死後我痛不欲生,你是芷晴的女兒,我對你一見如故,我們何至於這麼生分呢?你想做什麼,直說吧。」
陸遙伽捏住茶盞,琥珀色眼睛慢條斯理觀賞碧綠的茶湯,卻沒有動口嘗一嘗。
在說話之前,她放下茶盞,道:「年節前,您說會去自首,但等了這麼些時日,怎麼不見您動作呢?」
杜明禮笑了笑,抬起手喝了半盞茶後,他才慢悠悠說:「自首?我幾時跟你說過這件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他嘆息道:「珈珈,我知道你警惕心強,但你也不要平白汙衊好人。」
陸遙伽低低笑了笑。
杜明禮的不認帳早在她意料之中。
在杜明禮心裡,現在她沒了周月潯這個靠山,還有什麼值得忌憚的呢?
當初那些承諾自然也就不做數。
「那好吧。」陸遙伽極為平靜接受這個事實,她要笑不笑道:「杜伯,您是不是個好人,那請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她拎起風衣,沒有穿上,就直接出了包廂門。
樓下是酒吧大廳,不同於一般酒吧的昏暗陰沉,這間酒吧顯得光輝璀璨,香檳色燈影覆蓋著整間大廳。
許昕坐在燈影下,漫不經心聽著秦問舟跟生意夥伴打電話。
有時候,她常常看不出秦問舟的真實為人。
說他浪蕩風流,跟她交往兩個月,他們卻連親吻都沒有。
說他深情專一,他卻總是留連酒吧會所,身邊總是美女作陪。
許昕喝一口雞尾酒,心想,他是什麼樣的人跟她無關,反正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放下酒杯,許昕又看一眼站在吧檯旁若無其事打電話的挺拔男人,他根本看不到她,滿心滿眼只有生意。
她吸一口氣,慢吞吞挪過去。
走到他跟前,他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她。
許昕心裡一提,心臟懸在半空,有一種委屈感瀰漫。
這種看待陌生人的眼神卻被他用來看女朋友。
「有事?」秦問舟低頭整理自己的袖釦。
許昕咬了下唇,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跳加速。
「秦先生,我們要不要考慮——」
話沒說完,身前的男人猛地抬頭,大步走出酒吧。
許昕茫然抬頭,她四處搜尋,只看到秦問舟一道消失在酒吧門口的修長剪影。
陸遙伽去地下車庫取車。
今天,她開了輛白色蘭博基尼,就停在車庫進口位置。
風衣被她搭在臂彎,她漫不經心往前走,黑色長裙在腳踝處盪起瀲灩,摩挲同色系的高跟鞋。
她腦子裡在復盤剛剛跟杜明禮的對話。
杜明禮是老狐狸,看她沒周月潯這個靠山現在打算不認帳,但不認帳哪有那麼容易呢?
她雖然沒有他害溫芷晴得證據,其他證據卻還有不少。
陸遙伽想得出神,便沒有留意走近的腳步聲。
走到車門,開啟,陸遙伽剛想坐進去,便聽到一聲熟悉的男聲。
「陸遙伽!」
陸遙伽身體一頓,微曲的膝蓋慢慢直起來,她扭過頭,看到站在車庫進口位置的秦問舟。
他穿著黑色西裝,同款黑色風衣,身形修長挺拔,面容英俊。
他正一步步走過來。
陸遙伽眯了眯眼睛,站在原處沒有動。
剛剛她有一瞬恍惚,秦問舟這個打扮,實在太像周月潯。
秦問舟在她身前站定。
他個子高,身形比周月潯健壯,冷臉看人壓迫感很強。
周月潯給人感覺是溫和卻又深不見底,是微冷的湖水,透著深切涼薄。
秦問舟給人的壓迫卻是排山倒海的。
「你跟月潯分開了?」秦問舟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離得太近,陸遙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還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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