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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前就一層裙布和胸貼,剛剛朝前一挺,都感覺到自己輪廓在那一瞬擠出了變化,雖然不是故意貼上他的,但仍然讓鍾彌覺得有點羞恥。
鍾彌小聲說著:「這是正常的談話嗎?」
「你想讓它不正常也可以。」
鍾彌結舌:「先……先正常一下。」
沈弗崢輕笑,在她的話裡挑刺:「先正常一下?先?你這麼會控場嗎?」
鍾彌立馬瞪他。
適可而止是好品格,沈弗崢鬆開她一些,讓她適應。
鍾彌受限於車廂空間,保持跪姿只能稍稍直起身,手指挽了挽耳邊垂落的頭髮,耳垂潤白的珍珠像被剝去一層黑紗,在沈弗崢視線裡撩動閃光。
剛剛貼到零距離感受體溫四目相對都只作玩鬧。
這一刻,她離他半臂距離,低垂眼簾,撥弄頭髮的樣子卻讓人想脫她衣服。
他依然是閒散靠坐的姿態,甚至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動。
可眼眸深沉,喉結暗暗滾動了一下。
弄好頭髮,鍾彌傾身,一手搭他一側肩膀,把不要的理由講給他聽。
「我不是怕給你添麻煩,我知道你會提就代表這對你而言不是麻煩事,我是怕給別人添麻煩,舞團曲目的人數是固定的,沈先生打了招呼的人,進去起碼得當個主舞吧?那要踢開誰呢?我體會過那種莫名其妙失去機會的感覺,並不好,我不想當空降,讓另外一個人也體會這種失去機會的滋味。」
「舞團每年都會招新,只要我不荒廢,以後還可以遞資料,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一點的原因,就是我現在有另外一件想做的事,我高中曾經有機會去拍電影,我沒有去,雖然也不是那麼喜歡,但大概就是得不到,所以成了遺憾,上次去靳月那裡,體會了一下,我完全清醒,也不剩遺憾,我一點也不想當明星,當明星也不適合我,然後我就決定了,以後想做什麼,就去嘗試,不喜歡就算了,不要留這種望梅止渴的遺憾。之前我在州市找了一份離家近的實習,是教小朋友跳舞——」
說到這裡,鍾彌才發現沈弗崢有點不對勁,眼神像灰燼堆裡的焰氣,一息一息,既暗又灼人。
不是聽人講話的樣子。
「你在不在聽我說話?」
「聽了一半,有點聽不下去。」
鍾彌剛露出一絲不解,後頸就拊來一隻寬大手掌,將她朝下壓去,猝不及防的,直到貼上男人的唇。
不管循序漸進了,吻得很兇。
鍾彌閉著眼,漸漸也動了情,原本搭在他肩上的兩隻手,伸到他脖頸後面,交疊在一處。
相貼的身體讓胸前的活動空間很小,手掌在這種姿態下很難有大幅度的動作,那裡只是被滾燙的掌心貼著,輕又沉地往一處捏攏。
鍾彌覺得不舒服。
尤其是這幾天因為生理原因,本來就胸口不舒服,根本挨不住這樣的觸碰,頭皮都在發麻。
她收起纖細的手臂,側臉貼側臉,熱吻餘潮裡的話聲,微喘,甜得拉絲,帶著燙人的氣息,毫無保留地拂來。
成了一瓢冷水。
「我,我那個還沒走,不方便,」綿軟拖著的聲線裡,鍾彌的歉意和無辜,日月可鑑,天地可昭,「我剛剛,是不是不該那樣回應你?」
沈弗崢一時很複雜地看著她,伸手替她颳了一抹唇邊溢位的紅,隨即想到自己,收回手,拇指揩著唇角,指尖也蹭得紅透了。
那副低迷又欲氣的樣子,讓鍾彌想到之前在這車裡,說沈先生艷光四射。
那會兒的恭維是假的。
現在,是真的很艷。
鍾彌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親,企圖裝乖了事,剛靠上他肩膀,手還沒來得及搭到另一側,就被灼熱有力的手掌一把攥住腕骨,男女之間力量與體型的懸殊,讓鍾彌猛的朝後倒去。
車廂裡的世界猛然顛倒。
她後腦勺沉沉跌進車座,又朝沈弗崢回彈。
那一段路有密集路燈,她的視角里,欺壓上來的沈弗崢變成迎光狀態,一切都變得清晰,她看到他襯衫領口朝下垂落,他的喉結,鎖骨,以及襯衫裡面因視角而暴露的面板。
鍾彌覺得有點暈,暈得口感舌燥,她用力吞嚥著喉嚨,換著氣說:「我沒有說謊,我不害怕也不討厭這件事。」
相反,她很期待和沈弗崢的體驗。
他似乎一個字都不想說,吻下來,所有情緒都在唇齒纏綿裡。
抵進,深入,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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