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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似乎不敢多打量,鞋子不買了,她拉著鍾彌一邊往外走,一邊「嗯」了一聲說,她跟著那位天使投資人這麼長時間,也見過不少所謂的京市名流,少見他對一個女的那麼客氣殷勤,她那時候還不經事,無知無畏就問過一句,她是誰啊?
「她爺爺沒退下來的時候……」
她用手擋著,貼在鍾彌耳邊說了三個字,到頂的副職,似投悶雷,眼底一震,是現實版的開了眼界。
快走遠了,靳月順勢朝身後看一眼,看到那位千金身邊站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單側面就足夠出塵:「兩次碰巧見,我都覺得她好傲氣,不過人家也的確有傲氣的資本,聽說她有未婚夫,還是第一次見,她未婚夫這氣質還挺能壓她的。」
未婚夫?
鍾彌只覺得如芒在背。
喜歡時有多拉扯纏綿,放棄時就有多乾脆果決,電梯朝下一沉,帶來輕微的失重感,她閉了一下眼,想剛剛在店裡的畫面,很快睜開。
如此貴又不合腳的鞋子,沒什麼好糾結,本來就不是她能駕馭的。
她不知道和沈弗崢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本心裡,鍾彌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非要撕破臉皮不歡而散的那種人。
可她也想了,真有當面對質這一天,沈弗崢要怎麼跟她解釋?或許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未婚妻要找得力的,心上人是自己喜歡的。
俗也不俗。
哪怕他真拿她當一時興起的消遣,也能講得體面,怎麼不算是最大的誠意呢?
鍾彌捂著臉,團著腿坐在宿舍椅子上,人伏在膝頭,骨頭縫裡發冷,真切體會到京市難得幾日的好秋天過去了。
一直自認清醒,這一記當頭棒喝算是給她的自視甚高上了一課,從認識沈弗崢開始,她就不受控地在為這個人美化。
連人家有沒有未婚妻都不問一句。
她多信他。
她以為他是外公的客人,他尊敬外公,至少不敢對他的外孫女胡來。
可這份所謂尊敬,由何而來,或真或假,她從沒有去想,也沒有去問,無根浮萍一樣,不過是膚淺地,自以為地,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好人罷了。
都是感覺。
感覺是虛的,來得快也去得快。
再一想,那什麼是真的?那位漂亮千金的身份是真的,人家的爺爺,顯赫到不能妄加談論。
鍾彌冷笑,又忍不住誇他。
做事乾脆,不拖泥帶水,秉持事不過三的原則,往她手機裡打了三個電話被鍾彌接連結束通話後,他便不再打來了,還彼此清靜。
男女來往,都奉行及時行樂了,聚散離合哪需要那麼多理由,遑論大傷體面的對質,沉默已然是最好的臺階,該怎麼退場就怎麼退場,都各有餘地。
跟她之前遇到的那些死纏爛打的男人相比,沈弗崢可真是高階多了。
可沒想到,隔天下午她收到一份快遞,她以為是楊助理給她寄來的畫,下樓梯時還覺得烏雲盡散,一身輕鬆。
心裡想著,很好。
因何而始,因何而終,拿到這幅畫,幻夢一場也算有個完美句號。
她沒看到句號。
回到宿舍,鍾彌將快遞拆開,何曼琪糊著一臉泥膜湊到鍾彌桌前驚嘆:「哇,這鞋好好看,瀰瀰你眼光真好。」
鍾彌指尖落下,劃過白緞面的綴珠,鼻音裡輕輕笑一聲,眼光好嗎?但穿上不合適,已經是她不想要的了。
誰會送她這雙鞋,除了沈弗崢,鍾彌想不到第二個人,她胸口堵著一股惡氣,在心裡給沈弗崢扣分。
這可就不高階了。
人被情緒左右時,思路再偏,也總覺得自己仍有清醒。鍾彌開啟衣櫃,從一件小雞黃的帽衫口袋裡翻出一團紙,餐單小票,抻平褶皺,上頭有兩個地址。
酒店套房她已經去過了。
還有一個住址。
五位數的鞋,被她像大賣場的兩棵白菜一樣丟在紙袋裡拎上,上了計程車,鍾彌才想起來給他打個電話。
那邊的聲音有意外嗎?還是全然意料之中?知道送出那雙鞋子,就必有她這通電話?他又想怎麼拿捏她?雖然陪在旁人身邊,但心思都在你身上?
她很不想問「你拿我當什麼?」這種自取其辱又幼稚至極的問題,但那種被騙被戲耍的憤怒,一刻不停,在和她死命按住的冷靜交戰。
鍾彌腦子裡資訊很多,想得切齒拊心,怨氣衝天,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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