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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跟你介紹今晚坐你對面的,是我前女友?」
「咳咳——」
筷子尖頭朝向自己,沈弗崢握著筷子,以拳在鍾彌背後順氣,低笑說:「這是氣到了,還是卡到了?」
鍾彌喝下半杯水,平了氣,眼角都咳得微微發紅,捧著杯子說:「卡到了,現在好了。」
「真好了?」
「嗯。」她點點頭。
鍾彌坦白:「蔣騅只說了她是,沒跟我介紹,估計他也沒什麼知道的事能跟我介紹。」
沈弗崢聲音淡,嗯了一聲,挑好一塊魚肉夾到鍾彌碗裡說:「太久了。」
「我記得,去年在沛山,你說過,她最後跟你說的話是謝謝?她謝你什麼啊?」
沈弗崢略一回憶,平靜地說:「她父親那時候出了一點事。我們不同校,平時見面也不多,可能沒什麼感情,她不太好跟我開口。」
鍾彌問:「她知道你是誰?」
這問題很有意思。
已經進入戀愛關係,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是誰,可人是簡單的,社會關係卻是複雜的。
當初選擇去英國讀哲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能忍受國內的環境。
老爺子的青眼一度讓他很有壓力。十幾歲對人生還沒概念,但身邊的人也不容他去想什麼人生概念,他的人生,錦繡前程一早鋪好,金光燦燦,晃著他的眼睛,搡著他的腳步。
他想跳出去,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誰。
他望著鍾彌,把問題拋回去:「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沈弗崢啊。」鍾彌好笑地說,又開動腦筋,「不會……像你們這種人,出國留學還需要隱姓埋名吧?」
「沒有。」
他說,「我一直用著你外公起的名字,跟她也是這麼說的。」
「所以後來呢?」
他稍凜眉,好像在思考如何講後來。
「我以為她只知道我叫沈弗崢,但其實,她知道我爺爺是沈秉林,她知道的很多,而我至今不知道她是怎麼把電話打給我媽的。她說謝謝,我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
鍾彌咬著筷子,微微愕然,良久才說話:「你……怪她嗎?」
「沒有,沒什麼好怪的,只是那時候忽然清醒了,即使換了一個國度,我也沒辦法擺脫我不喜歡的環境,與其討厭,不如接受,好好地接受。」
說完,他很專注地看著鍾彌。
「瀰瀰,對於不能脫離的環境,你能做的是更多地掌握話語權。」
「不要想著跑,那沒用。」
話題彷彿從他身上落到了她身上。
說的是他自己,又好像在提醒鍾彌,她現在也正處於一個不能脫離的環境。
鍾彌被他這樣看著,後頸不禁有點僵麻,表情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好幾次張口,最後只吐出單音。
「我,我……」
沈弗崢耐心:「你不會?」
「我不會。」她跟著他念一樣,小聲答覆。
那種無聲的震撼一時難以消化,她嗓子裡空咽著鰣魚昂貴的鮮氣,看著眼前的沈弗崢,不明白他說的去掌握更多的話語權,所謂話語權是什麼?
沈弗崢摸摸她臉頰,溫聲說:「沒關係,我會教你。不會太辛苦的。」
鍾彌幾乎沒有過腦子,脫口而出問他:「那你那時候沒人教,會覺得辛苦嗎?」
他眼睫垂落一瞬,稍縱即逝的回憶神情像風一樣無痕,很久沒說話,最後因為鍾彌視線長久的追逐,他露出一個笑容,雲淡風輕說:「不太記得了。」
第50章 不正經 由他之手,初初經世
五月中, 蔣騅的髮小真提議攢局去粵市玩一趟,給鍾彌發的訊息裡,除了說散散心, 還說蔣騅和小魚鬧這麼久了還沒和好,就當大家做月老了。
鍾彌說她這個月有畢業匯演, 還有舞蹈班的課要上,時間分得碎, 沒辦法出門旅遊。
這局最後也沒攢成, 具體什麼原因鍾彌不清楚,圈裡的人對蔣騅小魚隔三差五鬧彆扭,彷彿也習以為常,預設金童玉女總會重歸於好。
鍾彌覺得虞千金這次挺認真的。
從行動上來說,已經從家裡搬出來常住酒店, 跟蔣騅冷戰, 跟父母吵架,以此宣佈,她現在的狀態是與全世界為敵。
並且預設鍾彌是她陣營裡的。
四捨五入, 沈弗崢也是她陣營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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