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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彌倏然一笑,探身靠近桌對面的人,神神秘秘說:「我外公還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
沈弗崢皺起眉。
印象裡,章載年雖然歲數很大了,但從不是有朽氣的人。
鍾彌話音一轉,接著講,「這話是男人說的,我外公說,男人的話不能信!」
沈弗崢失笑一聲,說:「你外公教你的倒都是硬道理。」
說完,他唇邊的一點笑意也很快斂了,望鍾彌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長,聲音也低了幾分,淡淡說,「你是真不信。」
似誇獎,又似感慨。
鍾彌當時顧著吃完飯去上班,沒細聽,出門前,照舊抱住沈弗崢脖子,甜甜奉上一個面頰吻。
畢業匯演這天,京市是個晴天朗日。
畢業典禮在上午,一眾校領導還要發表講話,儀式一輪接一輪,鍾彌作為學生,早上八點就要到校簽到。
而作為嘉賓的沈弗崢,只需要在下午匯演時到場即可。
但這天他起得比鍾彌早,洗漱停當,去床邊喊剛剛按完鬧鐘繼續睡的鐘彌起來,不然待會兒時間又趕了,在路上巴巴急著,老林就差將轎跑開成低空飛機。
鍾彌被人從被窩裡撈起來,腰肢細軟像沒骨頭,搖搖晃晃坐不住,睡意惺忪,眼沒睜全,黏黏糊糊的聲音,幽怨中暗含嫉妒:「是不是年紀大了就會沒覺啊,你起床怎麼從來不痛苦?」
「很痛苦?」
「嗯……」鍾彌跟一條軟枝似的,往他懷裡鑽,靠他肩膀上繼續閉著眼,彷彿無法睜眼面對清早的殘酷人間。
沈弗崢掌心揉揉她的腦袋:「昨天不是睡得很早?」
鍾彌有大道理講:「你不懂,就是因為睡得太舒服了,才想繼續睡啊,我有一陣子睡眠差,我一早醒了,想睡也睡不著。」
鍾彌跟沒睡醒似的,撒嬌問他,「你能讓這個世界上的時間為我暫停一小時嗎?我想再睡一個小時。」
時間停止,說得跟動畫片似的。
沈弗崢輕輕彎起嘴角,撫撫她的背,說:「那要叫你失望了,我就是個普通人,沒這麼大的本事。」
鍾彌理解,本來就是隨口一說。
但沈弗崢接下來說的一句話,瞬間讓她睡意散去大半。
他傾身去拿床頭的手機,聲音依舊稀鬆平常。
「不過我可以給你們學校打個電話,問他們能不能把典禮往後延一個小時,這樣你也可以再睡一個小時。」
鍾彌睡神抽身一樣,瞬間睜眼,動作迅速按住沈弗崢剛碰到手機的手。
人是真的醒了,醒得透透的。
鍾彌有點被嚇到:「起來,起來,馬上起來。」
說著自己就伸腳下床,去找拖鞋。
沈弗崢好笑追問:「不痛苦了?」
鍾彌抿唇搖頭,樣子乖乖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不痛苦,有你在,我不敢痛苦。」
說完穿著拖鞋,噠噠趿進浴室。
逢上畢業,京舞今天人多眼雜,鍾彌不讓老林送自己到學校,免得被人看見麻煩,半路找了個好打車的路口,叫老林停下。
老林隨口一說:「您要是學了駕照,平時自己開車也挺方便。」
鍾彌拎起自己的包,笑著說:「我有駕照啊,大一就考了,但在京市買車太麻煩了,我以後走了,還得處理車子。」
老林是在豐寧巷那種逼仄路段都能七進七出毫髮無傷的好車技,今天這腳剎車,卻水平失常一樣,叫鍾彌在後座猛然一晃。
她趕著時間,也沒在意,下車後揮手跟老林說拜拜。
老林就看著她身影纖細,穿淺藍半袖襯衫裙,小跑去路邊,招下一輛出租,很快連人帶車消失在眼前。
車廂安靜,似乎還迴蕩著鍾彌剛剛用最尋常的語氣說的那句,我以後走了,還得處理車子。
就像她今天畢業,要去處理事宜一樣。
處理完,就結束了。
沈弗崢待她太好,連旁觀者都不自禁入了戲,唱唸做打,雪月風花,這故事一唱三嘆彷彿永遠不會落幕,可戲裡的人卻始終清醒,記著一切都終有盡時。
老林一時不能理解。
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在京市,沒房子沒戶口,無根浮萍一樣,遇過不公,也受過冷待,如今遇到沈弗崢那樣可依的靠山,居然沒有生根的念頭。
有一天,她離開京市,會像處理一輛無法帶走的車子一樣,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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