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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發過去。
鍾彌按熄手機螢幕,回了宿舍,換衣服,化淡妝,二十分鐘後再度出現在宿舍樓下。
一件米白色縐紗裡襯正適宜天氣,半高的窄領,脖頸中間是一枚小小的珍珠扣,平口方領的同色系外裙,臂彎裡搭一件淺綠色的薄西裝。
長發紮起來,耳飾和戒指都是極小顆的珍珠。
秋色裡,生生穿出一抹亮眼春意。
出校門時,鍾彌望天,希望好天氣可以帶給她好運氣,順利把畫拿回來。
去的地方叫璟山,在車子經過一道門衛後,仍朝裡行駛了十分鐘左右才停下。
鍾彌隔窗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站在歐式別墅門口。
男人在鍾彌下車後,主動上前介紹自己就是先前跟鍾彌聯絡的楊助理。
鍾彌頷首:「您好,旁先生還在會客嗎?」
楊助理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臂,為鍾彌引路:「旁先生在等您,這邊請。」
進園區時,鍾彌把自己的位置發給了靳月。
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時,手機振動,靳月的微信回復彈出來,但此刻沒時間點開看,鍾彌捏緊手機,跟著楊助理去了一樓的會客廳。
熱衷文化收藏的旁先生比鍾彌想像年輕太多,三十來歲,溫潤俊朗,甚至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鍾彌想,老天從來不公,這些人不僅坐擁金山銀山,偏偏外貌還要脫俗出眾。
這想法叫鍾彌想到另一個人。
她愣了一秒。
面前的男人朝她伸來手:「鍾小姐,你好。旁巍。」
鍾彌與他淺淺交握:「鍾彌。很高興見到您,也感謝您願意抽出寶貴時間跟我面談。」
「這邊坐。」
鍾彌剛坐下,旁巍邊斟茶邊說:「謝沒什麼好謝的,但鍾小姐也要做好這次面談結果不理想的準備。」
上好的熟普洱推到面前,鍾彌沒碰,輕聲問:「不理想,是指什麼意思呢?您不願意……」
割愛這兩個字,鍾彌沒說出口,割愛聽起來像放棄什麼珍貴又心儀的東西,那幅畫就是她畫的,這麼說顯得太抬舉自己。
旁巍垂額颳了刮眉梢,一副頭疼樣子,說:「倒不是我不願意,之前我助理應該跟鍾小姐說過了吧,這畫呢,我倒不在乎真跡與否,朋友生日快到了,覺得有趣,買來打算作賀禮的。」
鍾彌靜靜聽著,點頭說:「聽楊助理講過。」
「所以,生日還沒到,也可以另選禮物,畢竟這樣一幅畫也不是很適合當禮物,您朋友和我這幅畫有什麼關係嗎?」
「本來是沒什麼關係,但今天有了。」
鍾彌蹙眉不解。
旁巍道:「今天我這朋友難得有空光臨我這寒舍,他已經看到鍾小姐那幅畫了,一見鍾情,愛不釋手。」
慢悠悠吐出的兩個成語,透著顯而易見的曖昧意味,讓鍾彌忽然開始感到有些坐立難安。
她腦子裡想到了不好的人,思緒不由朝最壞的結果沉淖不返,抵在身側的手,緊捏成拳,拇指挨個按壓其餘四指的關節,一下比一下用力,以此來緩釋內心的壓力。
她思忖許久,然後保持平靜問旁巍:「所以旁先生現在的建議是什麼呢?」
「你得跟我朋友談談,問他願不願意割愛,畢竟東西我已經送出去了,不好再自己張口要回來。」
聽到這個回答,鍾彌面上不顯,心內卻有一絲冷笑。
她猜就是這樣。
旁巍輕鬆翹著腿,瞧戲似的看著她笑,讓鍾彌心裡那根弦越繃越緊,隱隱有斷裂之勢。
旁巍說:「我這位朋友鍾小姐也認識,好巧不巧,他現在就在我家,鍾小姐要不要——」
鍾彌突然起身,很不禮貌地冷聲打斷:「不用了,這幅畫,我不要了,您的朋友真這麼喜歡就拿去吧。」
還沒來得及轉身。
鍾彌只聽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獨有一種悅耳又從容的秩序感,替她解圍時,有融冰般的乾脆冷意,同她說話時,又如春澗詩意多情。
「真的不要了?不是說對你外公的名聲很重要?」
鍾彌倏然轉過頭。
那人站在數步之外,手上拿著她的畫,眉眼間有種久候故人歸的溫和深遠。
那一瞬,鍾彌有種解凍感。
彷彿動一動,周身就會掉落一層防備的慘白霜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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