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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行洲的冷淡不語,使她抽開手,「那你還來見我做什麼。」

他說,「怕你被綁架。」

林煙並不清楚,「誰會綁架我。」

「開玩笑。」閔行洲最終不說陳權興失蹤的事,不說擔憂她會因此出事的事,「想見你,行沒。」

自然,林煙對陳權興的事並不瞭解,不管是擔心她還是單純地來見她,好像都一樣吧。

她低下頭,把手遞迴去,「那你捉好我行不行,再這樣我也會生氣的。」

閔行洲手往後,精準抓住她的手心,包裹在掌心裡。

阿斌默默跟在後面,從頭到尾輪不到他插話。

七爺是擔憂林煙,不是專門來看林煙和別的男子有說有笑的。

七爺那脾氣,哪容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招蜂引蝶。

那個外國男的,明顯和林煙接觸過頭了。

來松山的還有一批人。

易利頃和秦濤,幾乎是和閔行洲一同到達。

一輛黑色吉普車牧馬,松山的路蠻陡峭,車輪胎坑坑窪窪都是泥。

秦濤和易利頃同在車裡抽著煙,靜靜看著那一男一女從酒店出來,坐上其它車離開。

就因為陳權興消失,都害怕會對林煙出手,萬一能綁到林煙,不管要挾姓易的還是姓閔的,想要多少錢有多少錢。

秦濤想到電視劇裡的給命文學。

———命都給你陳權興

可能啊,閔家給啊?

可能啊,易利頃還願意嗎?

笑死。

越想,秦濤就想笑,也不知道笑什麼,撲哧就出聲了,「笑死。」

易利頃捲了卷手裡的旱菸絲,跟著笑出聲,笑自己的慌張,也笑閔行洲的舉動。

易利頃聲音冰冰涼涼,「對,笑死。」

不能再讓她出事了,再出事,三魂七魄她都要嚇沒了。

秦濤在想,真的是需要一通電話就能安心嘛,並不是。

重要的人,她站在你面前是健健康康的才能叫做安心。

「唉。」秦濤慢悠悠扶著方向盤發呆,「你還放不下啊?」

易利頃說,「事情起因因我的私事,不想牽扯上她和閔行洲。」

「終於知道文庭叔都想方設法搞你在身邊了。」秦濤撐臉看易利頃,「你比行洲更能忍更會發瘋,他嗎的,都愛這份上了。」

愛?

愛是什麼。

於易利頃而言,愛是佔有,愛是有點病態的,是不可能做到拱手相讓的。

可沒辦法。

他說:「我從不奢求能得到最好的,只是期待於執著於我愛的我想要的她能得到最好的。」

秦濤就這麼看著他。

他還說:「我清楚,我不是最好的,我的過往皆是混跡在泥潭,我自己都治癒不了,怎麼捨得讓她來治癒我。」

唯獨偶然的機會,聽了她排練的那場戲,《蘭桂》。

———鹹祝先生情深依舊,自此高升

這世上怎麼會有與他的世界如此天差地別的姑娘呢,怎麼會有如此金貴的公主呢。

她用她的心誠和微笑感染了他,給了他黑暗人生的第一縷光。

是啊,好可惜的蘭桂,守了66年,到老都沒得程硯秋先生一點點男女情的愛意。

那麼可悲的故事,她怎就那麼愛唱呢,怎就非《蘭桂》不可。

從一份最原始的探索欲,為了求知靠近了她,想方設法接近她。

差點把控不住拽她一起下地獄泥潭。

可他易利頃也沒忘記,他的過往種種,不能就此髒了她。

無端的,易利頃咬著旱菸冒,噴出一口濃霧,「閔行洲,可真浪。」

秦濤真碰不慣旱菸,不抽了,他還不想死那麼快。

半響,秦濤轉頭問易利頃,「他怎麼又惹你了?」

易利頃就自顧抽著煙。

秦濤笑著補充,「下去,人還沒走呢,找他打一架。」

易利頃悶悶地擰眉,「幼稚。」

「你也挺幼稚,坐在車裡看,自己心中又捨不得林煙為難,你就為難自己。」秦濤靠在椅子上,雙手搭在後腦勺,「當然,我沒說我站你啊。」

固執堅決的個性,無視一切的偏激,也不肯去試別的姑娘,就這麼眼睜睜地去看,這一切註定他易利頃是一個落寞哀傷又無能為力的悲劇收場。

易利頃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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