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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燃遞給她一雙男士拖鞋,他自己也穿上了一樣的拖鞋,然後放下公文包,脫下黑色長大衣,鬆了松領帶,有幾分散漫。
「喝什麼?」
蘇予穿上拖鞋,像偷穿大人的鞋一般:「都可以。」
現在是冬天,霍燃乾脆燒了水,讓她自己泡茶。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想吃什麼?」
蘇予愣住了,他要做飯嗎?
霍燃皺了皺眉,握住蘇予的手腕,固定住,力道有些大,蘇予有些疼。
她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才發現水壺裡的熱水差點要從小小的茶壺裡溢位來。
霍燃垂眸看她:「小心點。」
「哦。」蘇予的目光落在霍燃攥著她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長白淨,骨節分明,手背上的青筋顯出了力道,手掌心緊緊地貼著她的腕骨。
她手腕處的面板像被火灼燒了一般,又燙又熱。她面板薄,原本就容易臉紅,現在耳朵又泛起了紅色。
霍燃保持著微微俯身的姿勢,一隻手撐著沙發背,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我隨便做點當午飯吧。」他直起身,蘇予鬆了一口氣。
霍燃的廚房不是開放式的,他做飯的時候,順手把門掩上了,蘇予也沒好意思跟過去看。她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站起來走到了乾淨的落地玻璃門前,擰開門走了出去。
陽臺很大,外面擺著一張鋪著淺藍色絨布的桌子。冬日的風帶著低溫,凜然的寒意吹拂在臉上,降下了她臉上的灼熱。風吹一吹,她也冷靜下來了。
蘇予將雙手撐在冰涼的黑色欄杆上,眺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青山,上面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近處的樹只剩下乾枯的枝丫,風一吹,枝上的雪就抖了一地。
她心中有著隱隱的失落,像是進入了情緒低潮期,心臟沉在黑暗的水中,帶著戰慄感。
蘇晟的案子解決了,她本來應該開心的,但一直緊繃在腦中的弦忽然斷開了,她有一種茫然的感覺。
霍燃的話在她的耳畔不停地迴響著。
她想,伸張正義有什麼錯?受害者本來就是弱勢的一方,他們遭受了傷害,甚至失去了性命,他們的權益只能由公檢法機關來為他們維護。而犯罪嫌疑人呢,這麼多年,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有些人在法庭上假意懺悔,有些人連表面的悔罪都不會做,他們根本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情,甚至繼續用陰狠的目光瞪著法官和檢察官。
而那些人在她眼裡,是被叫作犯罪嫌疑人還是被叫作罪犯,只是時間的問題。等她代表檢方找到充足的證據,提起上訴的時候,在她的心裡,他們就已經被定了罪。但是……
蘇予睫毛顫動,她這一次站在了蘇晟這一方,站在了犯罪嫌疑人的角度。那麼多證據指向他的時候,她也沒有認定是他犯罪。
她的手指被凍得有些僵硬,轉過身,盯著落地玻璃門上自己的倒影。她忽然覺得有些羞愧,她這是雙重標準。
她為什麼相信蘇晟?只因為他是她弟弟,她自以為瞭解他,所以就無條件地相信他。
她親手辦過冤案,那個人被她塑造成了一個強姦犯,他說過很多次他沒有做過,但是她不相信。
蘇予抿了抿唇,手心出了黏膩的汗,後背也有些涼意。她至今記得兩年前眾人責備的眼神和被人辱罵的痛苦。但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她看到那個被她冤枉的少年時候的內疚。
因為她的錯誤,他在監獄裡度過了漫長的兩年。她再見他時,他的脊柱已彎,瘦骨嶙峋,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不帶一絲溫度,沒有怨恨,卻更像狠狠的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難堪像一簇火,灼燒著她的良知。
蘇予的手指蜷曲了一下,目光呆呆的。
霍燃從廚房出來,站在了玻璃門的另一側,手裡端著餐盤,另一隻手輕輕地叩了叩門,挑了挑眉:「進來,別再吹冷風了。」
隔著一扇厚厚的玻璃門,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遙遠。
這一刻,蘇予產生了一種錯覺,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可具體遙遠在哪兒,她也不知道。
屋內開著暖氣,暖氣片散發著溫熱的氣息,蘇予一走進來,冷暖交替,刺激得她輕輕地哈了一口氣,一雙白皙的手凍得有些紅腫。
米飯還沒好。
廚房裡的電飯煲還在運轉,透過門縫,她可以看到從電飯煲氣孔裡冒出來的白色煙霧。
霍燃開啟電視機,把遙控器遞給蘇予:「你想看什麼自己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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