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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瞬是近距離的,看清少女漆黑清澈的眼眸時,他眼裡閃爍一絲驚艷,可惜沒有被許以純捕捉到,少女一如往常那般打量著他,小動作會習慣歪頭。
就這麼匆匆而過對視的畫面,還被攝影師抓拍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許以純聽到耳邊傳來的議論聲。
「能把陳硯拉出來走秀就不錯了,還想著和他比心,怎麼想的啊哈哈哈哈。」
「聽說他本來是不打算參加的,把校青協學生會主席罵了一通後又同意了,奇奇怪怪。」
「你說待會去後臺求他給玫瑰,他會答應嗎?」
「臉皮厚你就去,我反正不想被他罵哭,可兇了,還不帶髒字。」
聽著這些話,腦海里浮現陳硯的那張臉,她竟莫名有些異樣的感覺。
自己好像正在被陳硯特殊對待?是因為對陳硯來說,自己很重要嗎?
這些念頭在她大腦閃爍的一瞬間就立馬消失了,她拒絕pua自己,這是陳硯自己答應的,小朋友都明白做人要誠實,不過是遵守諾言罷了,陳硯肯定得明白。
因為是壓軸,陳硯和那個學姐走完這場便結束了,臺下已經有人圍到後臺準備搶法學院的玫瑰了,許以純也低頭滑動著手機。
期待著陳硯那句「過來拿花。」
可是等了快半小時都沒有。
她打量著四周,距離自己登臺主持還有十分鐘,陳硯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人群中,只是手中沒有了那束花。
許以純隔著人群,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見一群人圍著他從後場退出去了,背影漸行漸遠。
幾乎次次都是如此,看著他的背影,周圍依舊是那麼多的人,很擁擠,像是沒有自己的位置。
但私下相處又是那樣舒服,感覺離他很近。
許以純有些走神,發覺後臺幕後又站著那個女人,陳硯的「老師」,她似乎很喜綠,今天又是一身淡綠長裙小碎花。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手裡捧著一束法系學生的玫瑰。
是陳硯給的?
許以純第一想法就是這個,她很想知道答案,只要去看一看那束玫瑰裡面的小卡片便能知道。
女人的目光沒有在許以純身上逗留,而是拿著包準備退場,似乎在校慶的現場只是為了觀看一場開幕走秀。
許以純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她默默走在女人的身後。
江綰自然察覺到了她,於是在安全過道的門口,江綰側過身看向許以純。
「你好。」江綰率先打了招呼。
許以純停下步子站在原處,她看向女人,有些尷尬地笑笑,「你好我,我去洗手間。」她抬手指了指門。
江綰笑笑,側過身替許以純開了門。
許以純鎮定地從她身邊經過,淡淡茉莉香撲鼻而來,接著餘光瞥著女人手裡的玫瑰。
卡片傾斜著,上面字跡清楚,反光映著一個「陳」字。
許以純心一沉,自然而然就認為這束花是陳硯給女人的。
她有些無措了,手摸著門把有些發抖,表情僵硬,但還是禮貌地對著女人笑了笑。
騙子,陳硯是騙子。
這是許以純第一時間想到的。
她看著洗手檯上的鏡子,鏡子中的少女臉龐稚嫩,妝容留存效果很好,嘴唇有些失了顏色,情緒不高導致整張小臉愁眉苦臉的。
許以純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她討厭被情緒操控的自己,何況一會還有重要的主持。
水龍頭開著,許以純將手探過去,冰冷的水流衝過掌心,讓她稍微平靜下來。
手機發來了訊息,許以純的主持就要開始了。
她匆匆返回現場,再也沒有見到江綰的身影。
舞臺上燈光變換,很快就要進入下一個主題,許以純接過話筒,和薛小染一起走了上去。
夏喬的眼光很好,許以純穿著那條白紗抹胸長裙站在冷色調的燈光下,宛如女神降臨。
攝像師也是把鏡頭偏向許以純更多一點。
「親愛的同學們,接下來由我帶領大家走進青南大學音樂的狂歡節,在此,您將看到」許以純站在中央,一字一句冷靜地說著,她是按照主持稿來,主持稿依舊是最初版本單人向的。
薛小染愣是一句話插不進去,只有得體地陪著笑。
觀眾們期待著歌唱節目,沒人注意臺上還有個主持尷尬。
但薛小染舉著話筒準備開口,「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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