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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無辣不歡的,學不會吃辣椒就只能餓肚子。我剛入學的時候連吃了半個月清真拉麵,後來快吃吐了,硬著頭皮去食堂打飯,慢慢也就適應了。」
「嘁。」周見弋冷哼,面色卻難掩黯淡,像被遺棄在路邊的流浪狗,暗自垂下受傷的眼神。
好一會兒,他悶悶嘟囔了句,「還不是你自己的選擇,怪誰呢。」
溫聽晨低頭戳飯,沒說話。
這頓飯吃得沉默,溫聽晨心裡有事,胃口不好,吃了小半碗米飯就放下了筷子。
從小餐館出來,樂意鬧著要吃冰淇淋,雖說已經降溫,吃多了要鬧肚子,但架不住外甥女撒嬌,周見弋除了付錢別無他法。
他給溫聽晨也買了一個,可愛多甜筒,巧克力口味。
溫聽晨遲疑接過,拿在手裡卻沒有開啟的意思。
「我記得你高中最喜歡吃這個,還以為它能讓你心情好點。女人果然善變,連這個你也要撇開。」周見弋說。
溫聽晨何嘗聽不出他的含沙射影,解釋:「不是,就是沒什麼胃口。」
周見弋深深打量她,故意拉長尾音問:「怎麼,和那位送你玫瑰花的朋友吵架了?」
溫聽晨現在聽不得那幾個字,一想到白天在咖啡廳發生的事情就有種生理上的不適。
當然,她也沒法當著周見弋的面說自己遇到了職場性騷擾、被邀請做第三者,他會炸的,像上次相親一樣。
她壓住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好半天憋出兩個字,「不是。」
不是朋友,他不配。
但這個回答落在周見弋耳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以為她說的是沒有吵架,她和那位朋友好得很。
他哼了聲,憤憤把手裡拆了一半的冰淇淋丟進垃圾桶。
不就是束玫瑰花,有什麼了不起。
溫聽晨走在前面,沒注意他的情緒變化,見人沒跟上來,特意放慢了腳步。
「你說人性為什麼是這麼複雜?以前總以為長大就好了,逃出江市那座牢籠世界就會不一樣,結果……不過是從一座牢籠逃到了另一座牢籠,也見識了越來越多的骯髒。」
這話讓周見弋心頭那點兒不痛快有了鬆動,回想她今天的狀態,真的不太對勁。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他擰著眉頭再次打量她,眼底隱隱有擔憂。
溫聽晨搖頭,再開口卻有了鼻音,「沒有,就是工作煩心,有點兒感慨。有的人表面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實際卻幹盡了齷齪事;有人嘴上總是不饒人,背地裡捅刀子的事從來不會幹。」
她說這話其實有點幼稚,現實殘酷、人心不可信是每個成年人進入社會的必修課,而對於她這個在大公司摸爬滾打兩年的人來說,應該早就麻木和習慣了。
用別人的惡毒和錯誤來懷疑自己,本來就是一件很不值當的事。
周見弋卻沒有因此笑話她,而是耷拉著眼皮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誰知道呢,或許地球本身就是一座牢籠,所有人類都是前世犯了錯誤來接受懲罰的。我不管別人怎麼樣,至少我從來沒有變過,以前痛恨的東西現在仍然痛恨,以前喜歡的……」
他忽然停下腳步,溫聽晨意識到人沒跟上來,也跟著回頭。
男人背對路燈,神情難辨,唯有那雙眼睛堅定熠亮。
「現在仍然喜歡。」
……
離第二天零點還剩十分鐘的時候,溫聽晨將整理完的材料成功傳送至蔡經理的郵箱。
蔡經理是熬夜俠,不到凌晨是不會睡的,不知是不是因為她下午說了重話,蔡經理沒有像平時那樣質問她為什麼效率這麼低,而是簡潔明瞭低迴了她兩個字,收到。
關掉郵箱介面,溫聽晨又在電腦前思考了十分鐘,然後毅然決然新建一個空白文件,打下標題——辭呈。
和她猜測的一樣,辭職報告遞交上去的第二天,鄭致恩就以瞭解情況的名義讓她來總監辦公室一趟。
溫聽晨找了個合適的時間敲響鄭致恩的房門,面無表情佇立在門邊,「鄭總,您找我?」
鄭致恩看到她後的第一反應是起身將她拉到門內,把門反鎖,開啟牆面玻璃的霧化功能——
即便他如今根基已深,這公司仍有他岳父的眼線,他必須確保接下來的對話沒有第三個人聽見。
「你要走?」鄭致恩握住她的胳膊,試圖將人帶到沙發邊坐下。
溫聽晨厭惡這樣的肢體接觸,掰開他的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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