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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敘,你有沒有良心!」她嗚咽著輕喊出聲,抬頭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突然之間,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祁先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語調有些不善。
來人是一個身長挺拔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色喪服遮蓋不了他身上乾淨陽光的氣質,手中的雛菊潔白無瑕,盛開在寒冬的微光下,和捧著它的人一樣不染纖塵。
宋子缺,傅薇和戚堯共同的大學同學。祁敘聽出他的話中帶刺,才勉強記起他的身份。但他此刻煩躁得連說幾句套話的心情都沒有,只是一言不發地把傅薇轉了個身,讓她面對著宋子缺。
祁敘拍了拍那副孱弱的肩膀,用一種安慰的口吻回應她剛才的控訴:「很好,擅長安慰你的小朋友來了。」他抬頭掃了一眼宋子缺疲憊卻傲氣的臉,「來,發揮一下你的特長。」
祁敘抽身離開,利落乾脆地步入針林之中穿梭不見,清雋的背影在樹蔭下幽暗的光線裡漸漸隱沒,像一個無情的死神。
傅薇的怒氣沒處發,抑住哭腔向宋子缺道了個歉:「不好意思,他這人就是這樣……」
「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就是這樣?」宋子缺自嘲地笑笑,「你太低估我的記憶力了。」
一片沉寂裡他們的聲音都很低,宋子缺也無意在戚堯的靈前談起往日不愉快的經歷,見傅薇不知所措的茫然表情,不無譏誚地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哭的,傅薇,你一直都不在乎祁敘以外的任何人。堯堯真是榮幸。」
「你在說些什麼?」傅薇浮腫著雙眼,不能置信地看著他胡言亂語。
宋子缺向前獻了一束花,靜默的神情疲憊而哀痛,彷彿失去了世間至寶一般悲慟隱忍。良久,他向後退了一步,表情平和:「下午有空嗎?我想我們可以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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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堯入葬的公墓在s市的北郊,臨江。
傅薇和宋子缺並肩走在江邊,景觀堤上花苞狀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兩人沉默著,臉色都不好看。闊別兩年,他們唯一熟悉彼此的地方只有回憶。
而那段回憶名叫,彼此的初戀。
「你……」「傅……」忽然有一個瞬間,兩人一起開口了。
宋子缺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她先說。
「我只是想跟你道個歉,我哥他不是故意那樣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傅薇底氣不足,聲音被冰寒的江風吹散,飄在風裡。
宋子缺裝作沒有聽清的樣子,澀然問她:「不要把什麼太放在心上?今天,還是以前?」不等她開口,他笑了一聲:「如果是今天,那就不必了,我還沒有那麼小肚雞腸。如果是以前,那更加不必,我早就不在乎了。」
傅薇一時語塞。幾年不見,連一向開朗陽光的人都學會夾槍帶棒地說話了。
大概是掉了一上午的眼淚,她的淚腺豐沛成了習慣,被江風一灌,又揚了兩滴淚,眼神卻平靜無瀾。
宋子缺看著她木然的表情,心頭湧起一股無名的氣惱。她的傷心、哀痛甚至憤怒,每一樣情緒都只短暫地存在,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只是一時感性,其實從來沒有放進過心裡。
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失去理智。但她一直很理智,甚至連面對他的時候都無風無浪,好像只是一個暌違多年的舊時同窗而已。
說著不在乎的人不過是逞強,看似耿耿於懷的人卻從來都不曾在意。宋子缺苦笑著在江岸的觀景臺邊停下,面對著碎冰漂浮卻依舊翻湧著的江面,聲音沉在風裡:「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一個表情是真的。」
他剛才還在驚訝她居然會為堯堯崩潰傷心,現在她就已經風平浪靜地站在他面前,為另一個人道歉圓場。真精彩啊,傅薇。
傅薇明白他的心結所在,強作淡然地笑笑:「我懷念堯堯,可是對別人大吼大叫沒有用,不是麼?」不過因為你傷心你難過,你就有權力任意妄為。
宋子缺恨聲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你拋下我出國,信誓旦旦說是為了理想,結果還不是因為祁敘一句話,就悄悄回來了?這兩年我在哪裡,你有關心過麼,還是你要告訴我,你的無所謂也是裝出來的?」
她不知道該回答是或否,吃驚地看著他:「你怎麼會這樣想?」
他啞然失笑:「因為被你忘記,居然讓我不能忍受。」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文藝了原諒我……
其實我很喜歡堯堯的q,後面還有堯堯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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