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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薇自嘲地一笑。
現在她擔負起照料祁敘的職責,居然已經輪到別人來感謝她了。
她在病榻邊守了一夜,易白提出跟她輪流,她堅持拒絕了。畢竟人家還拖家帶口的,葉青對他們家的糟心事一向有些排斥。或許在潛意識裡,她依舊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義不容辭的人。
易白走前依依不捨,還跟她道了個歉:「那天是我太急了,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跟你打電話,害你生了一場氣。」
「沒,不是你的錯。」傅薇搖了搖頭,「也不是我生氣。氣的人是他。」
易白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也太急了?按理說,他這種人脾氣差,好在神經粗,按理不會因為你忘記個日子就氣成這樣的。那天他語氣也挺正常的,倒是你們鬧翻了之後,他就跟埋了個炸藥包似的天天發火。」
祁敘的脾氣,她怎麼會不瞭解?
只不過……有些東西她自己也控制不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敏感,像某種弓起身體警戒著的小獸,一被觸碰當即就會炸毛,連大腦都不經過一下。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傅薇自己也很懊惱,被易白這麼一勸也鬆了口徑:「說到底是我自己的錯,怪不了他。」是她用過去的患得患失武斷地判定了他,冷戰了那麼多天,又在安靜的病房裡靜了半個晚上,她也想通了一些,「我會靜下心來好好跟他談一談的。」
畢竟,是她潛藏了多年的不安全感一下子爆發,才會不能忍受他輕描淡寫的口吻。是她的心情不再純粹,才會……不能忍受他一點點的奚落。
既然事到如今還是離不開,那麼放下這些矯情的計較,回過頭去試著回到最初,做回那個純粹的妹妹身份,才是她應該做出的選擇。
是這樣的吧?傅薇唇線下抿,嘴唇被她抿得血色全無。雖然在來醫院的路上就已然做好了決定,卻還是有些抗拒這樣的粉飾太平。
也許所有不該有的想法,都只是她一時催生出來的好感,也說不準呢?
手術時間不長,麻醉的時間卻不短,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關係,祁敘像是睡過去了,一直沒有醒過來。傅薇守了一晚上,腦海里不停過著要如何跟他和解。
直接道歉?她道過很多次了,也沒見這個人領過情。開門見山問他要回家裡的鑰匙?不好吧……她那麼瀟瀟灑灑把鑰匙扔了就走,現在問他要,不被冷嘲熱諷一頓才怪。走煽情路線訴一訴手足情深?傅薇感到一陣惡寒……他們從來就沒有過這麼溫馨膩歪的相處模式。何況,以她現在的心情,根本不可能站在妹妹的立場上發表什麼感人肺腑的演講。
傅薇幾乎要抓狂……早知今日,當初耍個什麼威風,較個什麼勁!
晨光初綻的時候,她推門走出了病房。走廊上光線還未亮透,空蕩蕩的只有兩三個人,有送急診的病人家屬獨自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專心地看著兩張複寫的診斷書。有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長廊裡清晰地路過她身邊。
傅薇看著那個背影,愣了一愣,不確定地叫住她:「周小姐?」
那是一個很窈窕的背影,長款的白色毛衣用一根黑色綢帶束了腰,絨面的黑色高跟鞋把她高挑的身材襯得愈發鋒芒畢露。簡單的便裝打扮,行走時那股睥睨一切的傲氣卻讓傅薇一眼就認出了她。
周舫媛側過肩膀,淡淡瞥來一眼,看見是她才回過身:「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望病人。」傅薇想問的話被她搶了先,在這位頤指氣使強大的大小姐面前,她一向有些不能適從。
「我當然知道你來探望病人。」周舫媛精緻的錐子臉上牽了絲沒有耐心的笑,不經意地瞥了眼她的卡地亞腕錶,「我的時間不多,正好。你帶我去其譽的病房吧。」她被家裡看得嚴,也只有趁著大清早趕過來看一眼,要在早餐時間前回去。結果進來得太急沒問清病房,正缺一個人帶路。
「付其譽?」傅薇吃驚地看著她,「……他住院了?」
幾天沒有聯絡,付其譽的動作居然這麼迅速。
「你不知道?」周舫媛詫異了一瞬,「他的病拖了這麼久,幸好還在早期,醫生的反饋是再晚一步就有惡化的可能,所以要儘快做切除手術。」她早就聯絡好了醫生,做好了術前準備工作,如果那個人再堅持,她就要考慮用強迫。沒想到他居然親自聯絡她,鬆了口徑。
周舫媛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件事上你很守信用,傅小姐。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忙,可以隨時打我電話。」
這是她感謝人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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