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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攥著手指，語氣加重道：&ldo;我，我可以下去了嗎？&rdo;

蔣春眠在他的傷口處看了一眼，確定張雁回此刻情緒正常，沒有發瘋的跡象，隨之而來的就是愧疚，她連連道歉幾聲。

&ldo;對不起啊……你下來吧！&rdo;

張雁回落地，蔣春眠將門反鎖，湊到他身邊，凝神觀察他被砍傷的右臂。

半條胳膊耷拉在身側，袖口和後背的衣服同樣開裂，露出裡面猙獰的血痕。

蔣春眠不敢亂碰，不自覺伸手捏住他垂落的袖口，&ldo;怎麼這麼嚴重啊……&rdo;

遠看以為是小傷，近看才知道整個骨頭都裸露出來，皮肉外翻，難怪剛和張雁回打照面的時候，他的臉色那麼白，簡直比牆皮還要白。

她竟然懷疑張雁回。

蔣春眠自責得不行，擠出兩滴眼淚，恨恨聲道：&ldo;別讓我碰到方正祥，否則我打得他滿地找牙！太可恨了！&rdo;

他垂眸凝視眼前的蔣春眠，看到她的擔憂，看到她的怒意，唯獨沒有……沒有面臨異性的緊張羞澀，他抿起唇，眼睫密密地垂落，遮住盛滿渴求的眼睛。

&ldo;我沒事，真沒事。你別擔心。&rdo;

蔣春眠唔了聲，沒細聽他話裡的安慰，受傷之人都是這樣跟身邊人說的，沒事，沒事，其實疼得都快忍不住了，她想著要儘快帶他到醫院。

開廁所門的時候，她問道：&ldo;方正祥呢？他在哪裡？&rdo;

兩人拐到樓梯口，蔣春眠正警惕周圍，就聽張雁回說：&ldo;他砍傷我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忽然就瘋掉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rdo;

說話間，他一直垂著頭，沒敢和蔣春眠對視。

蔣春眠嗯了聲，沒再多問，先陪著他打車去了醫院。

畢竟胳膊那裡的血著實有些嚇人。

到達醫院，醫生把張雁回的胳膊處理好，兩人在路邊攔車的時候，張雁回率先開口：&ldo;妹兒巷。&rdo;

蔣春眠想了想，今天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情，要是她單獨回家也是會亂想，還不如跟著張雁回回家，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問。

到了張雁回的家裡，蔣春眠自來熟地坐在沙發上，接連被追趕使她筋疲力盡，顧不得形象可言，更顧不上照顧受傷胳膊不便的同學。

&ldo;先喝點水吧。&rdo;傷的是右手，並沒有妨礙他的行動，回家的瞬間就給蔣春眠接了杯溫水，在旁邊思索片刻，選擇坐在她的身邊。

沙發塌陷，張雁回抿著唇，無聲地翹了翹。

周圍沒有別人，蔣春眠喝了兩口水，情緒緩了緩，開口說道：&ldo;……這都是什麼事啊，不是我做夢吧！&rdo;

張雁回斟酌片刻：&ldo;不是做夢，我也看到了。&rdo;

&ldo;怎麼突然都瘋了呢？&rdo;蔣春眠抓了把頭髮，&ldo;其實也算不上是突然，我來到班裡的第一天，就覺得各種不對勁，到處都是打架鬥毆的人，就像是被什麼影響似的，全都變得很壞！對，就是壞，有事情跟老師說也不管。&rdo;

&ldo;難不成真的是鬧鬼？&rdo;

張雁回驟然緊繃起來：&ldo;可……可能吧。&rdo;

蔣春眠察覺到張雁回的情緒不對勁，突然想起那時候在醫務室裡，他很怕黑的，怕黑的人大概也是怕鬼的吧？其實她也怕，之前不怕是以為沒有，今時不同往日，學校裡的種種詭異之處，已經不能支撐從前的科學理論了。

蔣春眠搓了搓胳膊，朝著張雁回靠近，故作鎮靜道：&ldo;沒事！就算是真的是鬼弄出來的，你也別怕，我在呢……我們一起面對，你可千萬別變成那樣啊。&rdo;

她的聲線抖了抖：&ldo;我其實也怕。&rdo;

張雁回看向她，眼睫顫了顫，輕聲開口：&ldo;……不會的。&rdo;

他說：&ldo;我不會那樣的。&rdo;

第215章 惡靈11

同學突然瘋癲使蔣春眠還有些回不過神, 他們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