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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樾溫柔地笑笑：&ldo;不會的。&rdo;

有了他這句話，徐昭心裡就有底了，她單腳蹬上，觀察林樾的神色，他一直淡淡地笑著，偶爾和她目光相觸，就飛速地垂眼遮住眼睛湧現的亮晶晶璀璨的神色。

徐昭環住他的肩膀，林樾早已彎低脊背，做了個容易她爬的姿勢，等她的雙臂搭上來的時候，順手抱住她的腿窩，礙於此刻臉頰通紅，他只低頭看水面：&ldo;抱穩了，我下水了？&rdo;

徐昭嗯了聲，心想著就算她沒抱穩又能怎樣呢？左右有他的蜘蛛肚子接著，反正掉不到水裡去，想到坐到蜘蛛肚子上的畫面，不自覺地笑出聲。

前行的過程，徐昭自然地貼過去。飄揚的髮絲蹭到帽兜裡，貼著纖長潔白的脖頸，和逐漸緋紅的臉頰。

林樾淌過細流，流水汩汩。他胸腔裡一下又一下，又開始擂鼓般，不止歇地響起來，合著淙淙潺潺的聲音，少年的腮頰在晨間微光的照耀下，驟然燒起了一簇烈火，那團烈火直燒到耳尖、後脖子。

徐昭訝異，盯著林樾彷彿被火燎過的面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拍拍他的肩膀：&ldo;……我幫你把帽子帶上。&rdo;林樾曾經被陽光燎得渾身都是水泡，看現在的樣子，面板紅紅的，好不到哪裡去。

她拎起連衣帽，給他戴上。臉頰貼過去，盯著他顫巍巍的睫毛，像把濃密的小扇子。是疼嗎？她不禁擔憂道：&ldo;……你難受嗎？也不是非要吃雞蛋，找個地方避開陽光……&rdo;

話音未落，林樾側臉，看她一眼，眼神猶帶水光，彷彿一池盪漾的春水。

他說：&ldo;是……是有些熱而已。&rdo;只能想到這個說辭，不然怎麼解釋他燒紅的脖頸和耳根？

雙臂牢牢地託著徐昭的腿窩，步足穩穩地在越顯湍急的水流中前進，語氣平緩溫和：&ldo;……陰暗潮濕的環境確實令我舒適，但陽光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rdo;

徐昭：&ldo;可是你之前渾身都是水泡！&rdo;

林樾想到那副醜樣子，咬了咬唇，問她：&ldo;很醜嗎？&rdo;

徐昭不明所以：&ldo;啊，嗯？&rdo;什麼意思？她皺著眉頭：&ldo;……你別逞強，要真不舒服，我們就找個地方躲會兒……&rdo;

林樾按捺滿心的焦慮惶急，想到自己曾頂著醜陋噁心的水泡在徐昭面前晃來晃去，就覺懊惱，恨不得回到過去一卷破席蓋起赤著的身軀。

他面上恢復平靜，決心要挽回自己丟失的形象：&ldo;……那時候可能是和蜘蛛發生結合不久，身體虛弱，自從蛻皮後，就不再畏懼陽光了。吶，你看。&rdo;他將帽子摘下來，微微仰頭，金黃陽光灑在他的面部。

像是翩然飛舞在光暈中的蝴蝶。

徐昭仔細盯著好一會兒，沒發現有水泡，只是他的臉皮漸漸發紅，她說了聲：&ldo;好了好了，我知道啦。&rdo;然後飛快地將帽子戴在他的頭頂，陰影籠罩少年的面部，她又說道：&ldo;……蜘蛛結網都是選在角落裡，想必不習慣光亮太盛的地方吧？還是戴著好點。&rdo;

她的手掌和帽簷同時落下，橫擋在他的額前。溫軟手掌和他的單眼只有毫米的距離，走動間，掌側觸碰到他的單眼，隨著酸澀升起的，是倏地躥起的麻意和羞澀。

他竟不知道……屬於蜘蛛的部位如此敏感，光天化日，只是被她的掌心不經意地觸碰，內裡骨骼都彷彿酥軟了，恨不得就地化成汪水，包裹著她、席捲著她……

到了對岸。徐昭本是想著側身跳到地面，結果操作失誤，屁股重重地坐在蜘蛛肚子上，林樾毫無預兆地微弱的口申吟了聲，緊接著便垂頭盯著地面。那聲音太小，徐昭面色訕訕以為弄痛了他，連忙道歉：&ldo;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rdo;

林樾紅著臉沒說話。

對岸確實少了很多血腥的味道，但仍然有白色的繭高高懸掛。林樾循著味道找到野雞聚集的地方，在雜草繁茂的角落裡尋到兩三顆被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