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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姣搖頭。

周青彥出門的準備很簡單，把鞋子穿上就好，但是今天他的步伐格外沉重，後背粘著的視線怎麼都揭不下來，彷彿有股無形的絲線拴著他，他攥緊拳頭，還沒把屋門推開，後背襲來一股涼風，他站直沒動，餘姣整個人跳到他的後背。

&ldo;周青彥，你去哪裡？&rdo;餘姣使勁摟住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穩穩地掛在他的後背。

黑氣湧過來托住她的屁股。

周青彥好似跌進棉花堆，四面八方的柔軟的棉花把他包裹在裡面，餘姣的熱情和挽留讓他在這個時候開心得像個孩子，眼睛裡面隱隱藏有雀躍的淚花，他眨眨眼，隱去溢位來的濃濃滿足。

&ldo;超市，我們一起？&rdo;

他想要看到餘姣的神情，可是想起她再三強調過害怕他所有的非人的行為，只好按耐住旋轉頭顱的衝動，儘量在餘姣接受的程度範圍內扭轉脖頸，痴迷地盯著她的臉。

餘姣驀地笑起來。

笑聲……像是計謀得逞的那種奸詐？

周青彥的雀躍在餘姣的話中一寸寸地冷卻。

她說：&ldo;想出門？不行。&rdo;

餘姣從他的後背跳下去，邊用手撥開湧過來的黑氣，邊走到他的面前，她守株待兔般等著周青彥離開的日子，現在終於叫她等到，她把周青彥推到客廳，周青彥的後腿被沙發一撞，猛地躺倒在上面。

連帶著餘姣跪坐在他身上。

她撐著沙發坐直，並不介意小小的插曲，反而像是得到助力般，居高臨下地盯著周青彥。

用他曾經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全盤返還：&ldo;周青彥，你知道自己的樣貌很討女孩子喜歡嗎？而且你公司的下屬，還有大學的同學、追求者們都不知道你還活著的訊息，要是出門被她們碰見，情緒激動起來纏上你怎麼辦？&rdo;

周青彥白著臉。

稍微動了動手臂，立馬被餘姣壓住。她像是防賊般防著他，把他兩條胳膊壓在沙發上，揪了兩縷黑氣纏住他的手腕，那些黑氣也聽話，乖乖地禁錮著他。

推搡的過程中襯衫釦子開了兩粒，周青彥的胸膛露出來，隱隱可見藏在裡面的被蒼白面板襯託的格外顯眼的地方，餘姣紅著臉掃幾眼，欲蓋彌彰地瞪著他。

&ldo;……我看看不行？&rdo;

如果周青彥是活人，此刻早就被餘姣的一番動作弄得滿臉漲紅，但是此刻他僅僅是顫了顫睫毛，面板呈現透明般的白色，那兩縷纏在他手腕的黑氣感應到本體的情緒，顫巍巍得沒什麼力氣，卻強撐著完成綁縛著他的任務。

&ldo;可以……姣姣想做什麼都可以，&rdo;周青彥咬了咬唇，漆黑的眼瞳飛快地掃了餘姣一眼，補充道：&ldo;……對我做什麼都可以。&rdo;

餘姣捂住他的嘴：&ldo;說什麼呢？&rdo;

周青彥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眨動的瞬間流露出的順從的態度越發讓她臉紅心跳，她的雙手交疊按在他的嘴部，忽然有股濕潤的觸感襲來，反應過來後是他湊近的唇，說不定還偷偷伸出舌頭……餘姣飛快地拿開手，裝模作樣地在他身上狠狠擦幾把。

&ldo;我在跟你說正經的，老實點，不許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更不許做……把嘴巴閉起來，眼睛也不許眨！&rdo;

周青彥：&ldo;姣姣……&rdo;

他試圖跟她講道理：&ldo;家裡沒有存糧，你要是不放心我，我們一起去超市好嗎？其他人在我眼裡哪裡有姣姣可愛討人喜歡，我們去超市吧。&rdo;

餘姣堅定地拒絕：&ldo;你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rdo;

到了現在，周青彥徹底明白餘姣哪裡裡佔有慾作祟，分明是報復，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

雙手慢慢地放到她的大腿，趁她沒反應挪到她的腰側抓握著，固定她的姿勢，心底冒出的失望難過的情緒使他的眼底沉黑，出口的語氣隱隱委屈：&ldo;……我還以為你是嫉妒，算了算了，姣姣，家裡是真的沒有食物，不出門購買，中午就得餓肚子……&rdo;

餘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