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它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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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與馬華交談之際，於海棠匆匆趕回了播音室之內。

播音室內，秦淮如端坐其位，瞧見歸來的於海棠，立刻詢問：“怎麼樣？傻柱他是怎麼說的？”

“他訓斥了我一頓。”於海棠面露不悅之色，向秦淮如質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自己家境貧寒嗎？但我聽說你拿到了三個月的薪水補償，還能在食堂免費用餐一個月，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沒告訴我？你為何不對我坦誠相告？”

“若早知如此，我絕不會替你去找何雨柱，分明你並不缺錢，卻佯裝貧窮，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朋友？”於海棠滿腔憤慨地說出這些話。

秦淮如未曾向她透露這些內情，正是因此，於海棠誤以為秦淮如處境堪憐，特意去找何雨柱為她抱不平，然而，真相併非她所想象的那樣，這讓於海棠極為生氣，感覺自己被秦淮如利用了。

三個月的薪資補償，數額相當於她自身工資的三倍，實在令人驚訝。於海棠覺得自己彷彿成了舞臺上的小丑，被秦淮如玩弄於股掌之間。

“不，事情不是那樣的……”秦淮如聽罷於海棠的話，面色驟變，帶著焦急與淚水解釋道：“廠裡之所以給我補償，是因為那個姓李的副主任，他企圖對我施暴，我在雜物間無力抵抗，幸好後來有人闖入，楊廠長及時趕到並做出了賠償。”

“我身為寡婦，難道就活該受此欺凌嗎？我也不願意這樣，如果有選擇，我根本就不想要這筆錢。可是那位李副主任已被處置，楊廠長為了安撫我，才讓我接受補償，並允許我在食堂免費用餐。海棠，你說我能不同意嗎？”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海棠聞聽此言，瞠目結舌，不禁失聲道：“那你現在還好嗎？”

秦淮如所述之事令於海棠震撼不已，她竟對此事一無所知，未曾料到秦淮如會遭受如此不堪的經歷。設身處地想來，若是換成自己，恐怕早已羞於面對眾人。

然而，秦淮如並未逃避，為了生活，她忍辱負重，這使得她在在於海棠心中的形象瞬間變得崇高起來。儘管她忽略了這一點——秦淮如固然不易，其他人或許同樣艱難。

廠裡有多少普通的工人家境困苦，喪偶者亦不在少數，他們默默承受，從不宣揚，而秦淮如卻不同，她會藉此作為資本，引人關注。

“我還好。”秦淮如邊拭淚邊哽咽著回應，“幸虧有人及時趕到，但他們看到的是我被李副主任壓在地上無力反抗，由此對我產生了誤解，我百口莫辯，縱使極力解釋，也無法得到理解。”

“廠裡還給了我七天假期，讓我回家休養，但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我哪能安心休假，只能在這七天裡依舊來廠裡，享受免費的工作餐，能省一點是一點。”

“棒梗正在長身體，所以我希望能攢點錢給他買些肉吃，如果不是為了這一頓飯，我也不會特意來廠裡受人非議，你說是不是？”

“沒錯！”於海棠深表贊同，先前的怒火已煙消雲散。“我能感受到你的艱辛，我應當多關心你，而不是責怪你。”

秦淮如見於海棠不再責難自己，終於鬆了口氣，這次風波總算平穩度過。

“等等！”於海棠突然想起什麼，再度追問秦淮如：“你剛才提到，李副主任已經被帶走了嗎？”

“是的。”儘管不明所以，秦淮如仍點了點頭，答道：“是被楊廠長派人帶走的。如今此事已經在軋鋼廠內鬧得沸沸揚揚，我只是在某些人面前塑造一個無辜受害者的形象，讓大家忘記這一切本因我偷竊所致。”

只是，食堂廚房的馬華知曉真相。秦淮如想到此處，臉色瞬時變得蒼白，她擔憂馬華會洩露秘密，一旦事情傳開，她秦淮如的名譽將會受到嚴重損害。

雖然目前問題得以解決，但如果廠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因偷竊行為遭到李副主任脅迫，那麼對她秦淮如的聲望無疑將是沉重打擊。畢竟，這一切源頭皆因她的偷竊行為。

不對，只要她堅決否認，即使馬華傳出去也無妨，畢竟沒有確鑿證據。秦淮如想到這裡，忐忑不安的心緒逐漸平息。

於海棠在得知秦淮如所說後，面色忽現驚喜之色，這意味著李副主任的位置出現了空缺。

於是，她立刻對秦淮如說：“淮如，我先去找劉主任一趟，你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回來，放心吧，這裡一般沒什麼人來，我手頭的工作也都完成了。”

說完，於海棠便急匆匆地離開了。秦淮如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困惑。

於海棠為何走得如此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