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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依舊無果。

從前那些約會，音樂會也好，美術館也罷，他擺出一絲絲的不情願，她只要拿盧曉曉的保研資格說事，他一一就範。

可她讓謝雲開去酒店見她的時候，不知道是觸到他的底線了，還是他厭倦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不但沒去，反而連她的微信和電話都拉黑了，只留下一句「你隨便吧」。

言下之意，他不玩了。

呵。

玩不玩，遊戲開始結束的資格都該是掌握在她手裡，哪有他決定的道理？

即便要結束，也該是她來喊停。

「謝雲開，臨別之際，告訴你個小秘密吧……」

彎了彎唇，勾起一個愉悅的笑意，鍾可兒看著坐姿筆直仿若在面試的謝雲開道：「我找人取消盧曉曉獎學金的事，我爸並不知情。不但如此，你和盧曉曉未來能不能保研，我也做不了主，我呢，逗你玩兒的！……只是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這麼不禁嚇！」

謝雲開面色微變。

鍾可兒笑道：「謝雲開，其實有時候我還挺佩服你的！你知道嗎？30年前，也有兩個有才學的人得到了這樣的機會，一個把握住了，所以現在他成了帝大的物理學教授，也就是你的導師，我爸爸。另外一個……」

鍾可兒聳了聳肩，一臉嘲諷的繼續道：「謝雲開，你這樣的人，說好聽點呢，是有骨氣。可說難聽點，就是死鴨子嘴硬窮講究，到手的機會都抓不住。可是謝雲開，機會是不等人的，等到未來你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的時候，到那時，可沒有第二個我，會給你一條青雲路。」

「青雲路？」

謝雲開笑容寡淡，「如果你所謂的青雲路，是藉助另一方的錢和權，那我確實不在意。鍾可兒，你不會一直覺得，鍾教授高攀了你媽媽，高攀了秦家吧？」

鍾可兒面色輕變。

謝雲開沉聲道：「如果不是秦家，以鍾教授的能力，現在已經進入華科院，成為大名鼎鼎的院士了，就像你瞧不上的那位羅教授一樣。可羅教授已經是享譽國內外的科學家。你看不上他的清貧，可你連出現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鍾可兒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謝雲開，你不過就是我爸爸口中一個有天賦有資質的大學生罷了，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自己會是另外一個羅教授啊？呵……」

冷笑著，鍾可兒滿目嘲諷。

目光劃過窗外，鍾可兒怔了一下，再回頭看向謝雲開，便笑容甜美，「謝雲開，我和盧曉曉，你選擇了盧曉曉。那我……祝福你們！希望你們……一如從前，甜甜蜜蜜！」

前一刻還滿面怒氣，一副快要爆炸了的模樣。

一轉眼，笑語盈盈。

哪怕見多了鍾可兒的變臉，這一刻，謝雲開依舊滿腹無語。

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目送鍾可兒離開。

謝雲開拿出手機，看了眼依舊沒有回覆的微信。

起身走出了咖啡廳。

推開門，正看到幾米開外的盧曉曉，謝雲開一怔，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幾步奔至盧曉曉面前，謝雲開伸手去拉她的手，「曉曉，我和鍾可兒什麼都沒有，你信我。」

「我信你！」

盧曉曉一句話，謝雲開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就見女孩兒彎了彎唇，眼底一片淒涼，「可是謝雲開，你信過我嗎？」

謝雲開一怔。

盧曉曉眼睛裡有了淚，「你跟我說你要跟導師外出、你要留守實驗室、你臨時有事的那些時候，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曉曉你聽我……」解釋。

「謝雲開！」

盧曉曉搖頭，「我相信你是真心愛我，真心在考慮和我的未來的。我也是。我努力做兼職，努力做翻譯，我想多存點錢，夠我們明年的學費，說不定等大四畢業的時候，連研究生的學費我都存夠了，可是你呢？」

「雲開，如果你跟我說，有人在糾纏你，有人拿我的獎學金，抑或者其他的什麼威脅你，你覺得，我是會離開你，還是跟你一起反抗？即便失敗了，沒有獎學金，我不是也過來了嘛，還是說，你怕你的導師放棄你了，或者，你的保研資格沒有了？」

「不是的曉曉，曉曉……」

伸手去拉她，卻被她甩開，謝雲開的眼睛都紅了。

就見盧曉曉退開幾步，「謝雲開，我們分手吧！」

「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