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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嗆了幾口冷水,頭髮全濕,蒼白著的一張臉像是溺死的浮屍。
季知書大口地喘息著,身體渴望著呼吸。
可是他的目的達成了。
「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身影撞進自己的眼裡。
他甚至感到有清風拂過自己的臉頰,微涼的觸覺,可是獨獨看不清眼前人面容。
季知書靜靜地坐在床頭邊,吹乾了頭髮,紅潤富有血色臉彷彿全然忘卻了方才瘋狂的舉動。
白紗窗簾在輕輕搖曳。
「時庚。」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的名字。
在他的記憶深處好像有什麼在重疊了。
那是在十幾年前的丘定縣的醫院,他忘了很多,可是有些東西卻像是刻在了他的記憶石壁上,那麼深埋在歷史的塵埃裡,卻總能被發掘開。
他記得那裡有珍珠白的瓷磚牆,水藍色的窗紗,沒有難聞的消毒水味,因為外圍種著一片薔薇花。
眼中浮現著源源不斷穿行的人,白衣大褂,匆匆忙忙,耳邊是焦急吶喊和急促的腳步聲。
時間太久遠,他已經忘卻了很多。
單單是那人的聲音。
那時,他在陽臺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站在邊緣,不算高大,也不過是年輕的小孩。
而季知書拉住了他的衣角,給他遞了一支薔薇花。
季知書捧著臉笑出了聲,沙啞的聲音像是要將嗓子撕裂開。
原來他們是見過的。
七歲的季知書遇上了十四歲的時庚。
他就蹲在自己父母屍體的身旁,那是一場慘烈的車禍。
留給他的只有匆忙離開的醫生和護士留給他憐惜的眼神。
那一夜之後,他成了沒根的蒂葉。
時庚為什麼在那裡?季知書努力的回想,昔日的慘狀再一次在腦海里重現,他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彷彿臉龐近在眼前,聲音迴蕩在耳畔,可是他怎麼都無法看清,聽清。
恍惚間,那兩個人的身影重疊。
「跟我回家吧。」
他說。
「我帶你回家。」
原來,在那時候,時庚就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沒有信守承諾的混蛋,季知書將頭埋在了軟綿綿的枕頭裡,身體不自主的發顫,細碎的啜泣和眼淚都被默默的掩埋。
「咚咚……」時庚在這時候敲響了他的房間。
「小書,醒了嗎?起來喝一杯蜂蜜水再睡好嗎?」
季知書猛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擦了擦臉就將房門開啟了。
他起初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質問時庚,問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過去,可是看到他的一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一雙暈出水的眼睛兇狠的望著他。
「怎麼了?」時庚注意到季知書異常的情緒,看著他眼角微微泛著的紅潤,將蜂蜜水放到了一旁,耐心的向他詢問。
季知書忽然覺得時庚總是把他當作是小孩在哄,他現在算是什麼?
弟弟?
先前分明吻得賣力,季知書並不認為時庚對他只是當作弟弟的想法。
「時先生,我害怕。」他一把摟住了時庚,將頭親暱的埋在了他的胸膛裡。
感受到對方僵硬的身體,季知書勾起了唇。
「你會像季霍一樣拋棄我嗎?」他的聲音顯得很脆弱。
「時先生,有沒有看網上的評論?」
時庚的雙手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才環住了季知書的腰,既不敢太用力,又不好亂摸,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無措。
「小書,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時庚眼中明顯的閃過詫異,沒有過多的思考,只是對著季知書輕聲安慰著。
他臉上泛著淡淡的憂慮,唇卻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黝黑的眸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時庚有些慶幸,他抱著季知書的身體,視線剛好落在他的後頸。
此刻的季知書帶著示弱的破碎感,惹人憐惜。
「不要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心,你有我,小書,我會一直陪在的你身邊。」時庚喉結一動,偏過頭,沒有做出過多的動作。
時庚以為季知書是因為季霍的發言而傷心,他的語氣中甚至帶著慍怒,「你淋雨的時候,真是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答應我,以後不要在為難自己了好嗎?有什麼事情,我都會替你解決的,沒有人會傷害你了。」
季知書知道這是時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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