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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瑣碎的想法充斥在陳敬的腦海里,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刺痛感——似乎所有人都在不顧一切地追隨某個目標,只有他不甚在意地得過且過。
如果他足夠在意,此刻的他,又會是什麼樣?
臥室門外響起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外婆柔和的聲音傳來,「敬敬,記得早些睡。」
陳敬從胡思亂想裡回過神,提高音量回道,「好,外婆晚安。」
陳敬聽著外婆的步履漸遠漸輕,看向牆上的時鐘——已經十一點半了。
陳敬合上書本,踢踏著拖鞋走到床頭櫃旁,取出藥,和著熱水吞下去。把藥盒放回去的時候,陳敬瞥到了壓在櫃底的兩張遊樂園s票。
這是澹臺柘半個月前送給陳敬的。澹臺家是遊樂園的大股東之一,恰逢十週年嘉年華,澹臺柘順手塞給陳敬兩張內部票。
陳敬原本打算送給曹岑東和他女朋友,沒想到學業繁忙,轉頭就忘了這事。
陳敬給曹岑東發訊息,「東哥,我這有兩張遊樂園的票,你正好這週日和昕姐去十週年嘉年華?」
曹岑東這個點兒在忙著店裡打烊,抽空回了句語音,背景還有玻璃高腳杯輕碰的清脆聲,「她這週末沒空,不然你陪我去?」
陳敬不太想去,搪塞了個理由,在訊息框慢慢地打字,「我週末要學習。」
陳敬還沒來得及發出去,曹岑東又發來一條語音,「別天天悶在一個環境裡啊,多出來逛逛唄。」
輕鬆又隨意的語氣,慣常的、曹岑東式的嘮叨。
陳敬慵懶地倒在床上,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門票,舉起來對著頂燈端詳。門票上印著浮誇華麗的藝術字,陳敬捕捉到一個關鍵詞,「煙花」。暖色的頂燈打在鐳射票上,折射出璀璨的光點,踴躍出悅動而鮮活的夏日氣息。
陳敬想,週六剛考完試,週日也沒什麼要緊的事,索性去玩一下,便應答了下來。
「那週日早上,遊樂園門口見。」
睡前,陳敬拿手機設定鬧鐘,sns彈出一句「晚安」——是簡默。
陳敬剛回家,就收到了簡默的新增申請。簡默規矩地關心了幾句,陳敬也平常地回復。
簡默的頭像是一隻藍綠眸色的英短銀漸層,很可愛。陳敬點開頭像,端詳了一會兒。他一直想養一隻貓,但始終沒有實現。
陳敬縮在被窩裡,慢慢地回復道,「晚安。」
今晚兩人在樓梯上的偶遇,充滿了讓陳敬不安的因素。不加掩飾的關心,欲言又止的試探,徘徊的剖白,凝視的視線。
坦白來說,陳敬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和簡默的確很親密過,甚至是他主動把簡默拉入他的交際圈,成為形影不離的朋友。後來,青澀地爭執過,幼稚地堅持過,遲疑、誤會、疏遠,最後是簡默的不告而別。
這段友誼從陌生、到熟悉、再到潰散、斷聯,脈絡清晰,不過是有緣相遇、無緣長久的普通關係而已。隨著陳敬後來跌宕的經歷洗刷,這段小插曲甚至算是不痛不癢。
陳敬甚至想過這種可能性,兩個人在學校裡擦肩而過,默契地不再有交集。
可是,簡默一改以前的性子,在連彥清都漸漸和陳敬疏遠的境況下,相當主動地向陳敬靠近,這讓陳敬很驚訝。
除了外婆,已經很久沒有人特意和他道晚安。或許,不說寂寞,也算孤獨。簡默幾乎是小心翼翼的示好,還是讓陳敬心軟了一霎。
窗外灑下流轉的月光,庭院裡漸漸起了蟬鳴,陳敬迷迷糊糊地陷入黑甜鄉,做了個久違的、尚且明媚的夢。
第二天中午,隴城下了場太陽雨,大家在課上就注意到了,像是沉悶裡的光。
小聲的議論和驚呼,讓講臺上的老師也順著大家的視線,看向窗外。老師停下板書的間隙,陳敬的筆也頓了頓。
隴城上一次的太陽雨,是什麼時候呢。
陳敬在草稿上算出了最終答案,將它圈了起來,卻突然忍不住勾起唇角。
蘇可瑩戀戀不捨地從窗外回過神,餘光注意到了陳敬淡淡的笑意,趁老師不注意,湊過去煞有介事地問,「陳敬,你笑什麼?」
陳敬沒抬眼,濕潤的陽光照耀過來,少年睫毛蹁躚,像振翅欲飛的蝴蝶。唇角點綴的笑意,讓此刻籠在光芒裡的陳敬,驚艷得朦朧起來。
蘇可瑩本以為自己對陳敬的臉有了免疫力,此刻卻還是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陳敬笑了笑,「噓,好好上課。」
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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