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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下雪天,簡默深深地凝視著陳敬的側臉,在心裡許諾,無論心跳的謎底是什麼,他都會坦然接受。簡默想,他或許已經知道了謎底。
簡默走神,在草稿紙上寫「陳敬」的名字。音符與黑白琴鍵,烏桕樹,陳敬最愛的polo衫,雙子星座的北河二,可樂和籃球,初雪時的共享耳機。這些回憶甜得像蜜,但也串成了枷鎖,一顆心就這樣扣上了沒有鑰匙的鎖。
可惜他明白得太遲太遲。那時,他已經離開了隴城。
定居岸城後,簡默買了一隻貓,他喊它七月。簡默還沒來得及為他喜歡的人過過一次生日。每次他喊七月時,都好像在剋制地喊那個遙遠的名字。
剛到岸城的簡默一如既往地隱忍、壓抑、努力、沉默,但他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消沉。無論是喜歡同性,還是喜歡陳敬,對他而言都太沉重了。
簡默定不下心,終於以失眠的方式,向父母暴露出了問題。
簡默的父母對簡默要求嚴格,把簡默養了一身沉靜內斂的好教養,卻也讓他過早地學會了壓抑和被動。他們意識到教育方式出了問題,而後來,通情達理的父親發現,還另有導火索。
時至今日,簡默都很感謝父母,對他不同於常人的性向展示出了包容和理解。
「啪。」
簡默被驟然開啟的燈光驚到,看到父親站在臥室門口。
「怎麼不開燈?」父親笑問,「陳敬答應了嗎?週末來我們家做客。」
簡默的房間開了門,又開了燈,原本在客廳溜達的七月就順著光亮和氣味,鑽進了簡默的房間。簡默蹲下身,朝七月揮了揮手,招它過來。簡默一邊給七月呼嚕毛,一邊遲遲地回答,「嗯,同意了。」
父親誇張地呼了口氣,「看你回來以後就悶悶不樂,我還以為陳敬拒絕了。」
「……我沒有。」
父親笑了笑,沒說什麼,走前只叮囑道,「晚上睡覺別讓七月上床啊,它最近掉毛掉得厲害。」
簡默看著面前的七月,他才呼嚕了幾下脖頸,手上已經有了毛。簡默用食指抵住七月的腦袋,看著它圓溜溜的眼睛,寵溺地笑了一聲,「聽到了嗎,掉毛小貓。」
第62章 七月
第二天午飯,陳敬和簡默坐在食堂的老位置。
陳敬抬眼看簡默,突然伸出手,簡默沒躲,只是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後,陳敬在簡默的衣服上捻起了一根白色的貓毛。
貓咪掉毛是常態,但簡父簡母都有點輕微潔癖,對起居生活很仔細,會給穿出門的衣服蓋上罩子,經常吸塵,因此簡默的身上很少出現「養貓人士」的痕跡。
簡默看著那根貓毛,無奈地笑了笑。昨晚,他禁不住七月的撒嬌,還是心軟把它抱上床,早上特意早些起來,收拾了一圈房間,沒想到還是粘上了貓毛。
陳敬是拎著一杯奶茶進的食堂。簡默注意到奶茶包裝,想起這是彥清訂到校門口的外賣,一杯給了任景深,原來另一杯是給了陳敬。
陳敬見簡默的視線落在奶茶上,插了吸管,遞給簡默,「是彥清給的。你想喝嗎?」
簡默搖頭笑道,「彥清是給你的。」
陳敬作罷,「好吧。」他喝了一口,甜得咳嗆了幾聲,把奶茶轉了一圈,去看標籤。「……全糖。」陳敬輕輕念出來,心裡五味雜陳。
陳敬以前還是挺喜歡甜的,和彥清一起吃齁甜的糖果,也不覺得有什麼。但近幾年,他對乳糖越發不耐受了,似乎心理變了,口味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又是一個單向不可逆的變化。
自從兩人關係破冰,彥清就時不時來他教室找他,要麼是送吃的,要麼就是隨便閒聊幾句。連蘇可盈都狐疑地問陳敬,「你怎麼認識彥清的,兩個人還很熟的樣子?」
陳敬只好輕輕帶過,「其實,認識挺久的了……」
蘇可盈驚訝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他,以前我就多餘跟你解釋彥清是誰。」
陳敬歉意地笑了笑。
週六,陳敬去了簡默家裡。
簡默在地鐵口等陳敬。畢竟還是第一次去別人家做客,陳敬在人群裡看到簡默時,莫名有些緊張,但和簡默走了一段路後,陳敬又放鬆下來了。
簡父簡母還在上班,於是開啟家門時,只有七月在門口探頭。簡默昨晚好好收拾了家裡,還為七月洗了澡,毛髮柔順香軟。
七月原本蜷在客廳的貓爬架頂端,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靈巧地跳下來,開門後,七月徑直來了簡默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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