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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默問,「為什麼不找陳敬?」他記得,陳敬是會架子鼓的。簡默把報名通知從頭看到尾,沒有規定說不可以串班表演。
彥清默了默,用筆一下下地敲著本子,「以前找過,陳敬一次都沒同意,他不參加這些活動。」
「我記得他初一的時候參演了戲劇節。」
彥清笑了一聲,「也就只有那一次了。」
簡默看向彥清,淡聲問,「所以,就這麼算了嗎?」
彥清聳聳肩,撇開視線,「……被拒絕太多次,就不會抱希望了。你可以去試試,看陳敬會不會答應你啊。」
簡默意識到,不僅陳敬在逃避,其實彥清也在逃避,害怕拒絕、失落和熱情消褪。也不難理解,撞了南牆就得回頭,人之常情。
簡默說,「好,我去試試。」
簡默和陳敬一起走過教學樓間的長廊,大理石地面被撒上柔和月光,影子被長柱隔成一段一段的。簡默和陳敬說清了原委,問道,「陳敬,你願意嗎?」
為了這事?陳敬腳步略微放慢,心想著,學習任務重,與其空出時間排練,他更想多睡一會。
陳敬沒有出聲,走到教學樓外單獨的洗手池,擰開水龍頭,兜頭沖了把冷水。他撩開被沾濕垂下的頭髮,抬頭看到簡默遞來了紙巾。
陳敬接過,笑著抬了抬下巴,「誒,簡默,你身後有月亮。」
簡默回了頭。是瑩潤的上弦月。
陳敬把臉上的水滴擦掉,睫毛還是濕潤的。他問,「找不到別人了嗎?」
就算找得到,那也是非你不可啊。簡默眼神溫柔,「嗯,只有你了。」
陳敬淡淡開口,「我知道了。」他想了想,「這樣吧,我記得彥清以前也是學架子鼓的,我幫幫他,讓彥清自己上吧。」
這樣就夠了,如果非逼著陳敬怎麼樣,只怕他就什麼也不願意了。簡默笑了笑,應了下來。
學校為了鼓勵同學對文藝匯演的積極性,特地闢了晚自習,還開放了學校的空教室。
第二天,陳敬去食堂吃完晚飯,帶著作業上了頂樓的排練教室。彥清為了練架子鼓,借了隔音很好的音樂教室。
陳敬拿著筆和試卷,單手推開教室門,看到彥清已經到了,正在用教室裡的多媒體放音樂。
彥清聽簡默說陳敬答應時還十分恍惚,此時看到陳敬確實來了,他才後知後覺地心慌起來——原來陳敬真的會來。彥清想,如果是他去邀請陳敬呢,如果他再堅持一下呢,結果會一樣嗎?
彥清把音樂關掉,「來了啊。」
陳敬應了聲,把作業放在一旁的座位上,「音樂放一下,我聽聽你們定了什麼歌。」
陳敬倒是坦然自若,彥清還有些呆呆愣愣的。他們倆有多久沒這樣單獨呆過了呢?以他們的人生尺度而言,真是……好久了。
陳敬話音落下後,彥清半天都還沒反應,陳敬抬頭去看,「怎麼了?」
「哦哦,沒、沒什麼。」彥清回過神,還磕絆了一下,把音樂進度條挪回開頭。
一首時下流行的愛情歌。歌名為征服者,但核心卻是講,在愛情中率先投降的一方在兩種選擇間遊移不定,到底是就此表白心跡,還是嚴防自尊。
器樂不算很難,但唱起來不容易,這是陳敬聽後的第一反應。「架子鼓的部分可以改編,簡單點,方便你上手。」
陳敬坐到架子鼓前,淡淡地笑了笑,「這首歌是誰挑的?」雖然是這樣問,但陳敬徑直看向彥清。這首歌對歌者的心跡剖白無疑,陳敬以為是彥清想歪借這個機會,鼓起勇氣向任景深表白。
彥清尷尬地撓了撓頭,「不是我,是簡默。」
陳敬挑眉,「簡默?」
事實上,彥清給簡默接風洗塵,大家都去了ktv的那次,簡默只唱了一首歌,就是這首。但陳敬來得遲,正好錯過了,也難怪他不知道。
彥清說,「ktv那次,他唱過。這次也是他唱。」
陳敬愣了愣,還回憶了一下,又想起那天不算愉快的重逢。他在橋上點燃了一根煙,卻在回頭時看到了簡默,當時的情況,很難說他們倆誰比誰更錯愕。
這首歌的原唱歌手功底深厚,嗓音充滿魅力和張力,絕望又深情地在歌裡表白,像是嘆息的一聲吶喊。
——簡默。
乾淨的藍白校服,筆挺修長的身形,白皙俊朗的面容,溫潤的笑容。這樣的簡默,居然會唱這首歌?
陳敬花了點時間改編鼓點,給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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